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想赶紧送我妻子到医院”
颜槿的耐心同样告罄,闻言干脆地答应道:“我去看看。人太多了,妈你留在这,我一会就回来。”
李若:“好。”
颜槿张望了下,以通道里的人体分布密度来看,挤过去是一件很不现实的事。她在转念间已经找好了垫脚的物品,侧向挤了两步,刚挨到履带边缘,就听到后方一个女声低喃道:“老公,我头晕,饿”
颜槿动作突然一僵,脊背冒出一连串的小疙瘩,最后那个字让她想起不久前亟欲忘记却永生难忘的一幕。
她转过头,女人依然靠在男人怀里,没有任何异常举动。男人温柔地回应着妻子:“嗯都下午了,午饭没吃当然饿。我们待会到了医院,我就给你买你喜欢的松露片。”
男人的回答缓解了颜槿的忧虑,另一个临近的男孩很乖巧地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递给女人:“姐姐,饿了先吃巧克力吧,我这里还有哦。”
温馨的气氛让颜槿自嘲地摇头,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紧张了。她两手撑在扶手上,腰间用劲,在一声“抱歉”中,一脚点在半掌宽的扶手上,另一只脚借力越过扶手,踩上扶手外围大约五十厘米的装饰花台。
颜槿就保持着这样鹤立鸡群的动作顿在原地,换来一片惊呼与注目。颜槿对这些目光及议论并不在意,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如她所想,巡逻机果然没有出现,可能考虑都高层原先人流稀少,都被紧急调到下层去了。
颜槿表情没多大变化,心里却是一松,毕竟她的行动与人们满脸的苦大仇深与叨念相比算是相当出格,挨上次电击也不为过。
既然确认没了管束,颜槿不再犹豫,花台上的脚尖用劲,左脚在拧腰同时横向踹在玻璃墙上,在一声脆响中凌空半步,单脚落上两米外的另一个花台。
花台只是普通的有机玻璃制造,本是市政府为美化环境用来放置鲜花的,同样因为人流稀少而闲置蒙尘。并非为承受人体重量设计的玻璃制品在颜槿的脚下发出喑哑的,颜槿不等它喘完,又是一脚踢上玻璃墙,而后再前行两米,一分钟过后,只给众人留下个一个背影。
青蛙似的不间断跳出三百多米,体力好如颜槿,也禁不住开始喘粗气。她单脚站在花台上,休息的同时对远处的景象大皱眉头。
站得高,看得当然更远,大概两百米开外就是站台入口,一扇应该在这个时段关闭的液态玻璃门闪烁着微微白光,将空旷和拥挤隔绝开来。泛光的玻璃门后方紧趴着个人,门后密集的人群像是极为惧怕那个人,极力向后退着,在门与履带间留出一段长约五十米的真空地带。
两百米的距离不长不短,颜槿看不清玻璃门后那人的脸貌,但根据那人手臂不断在门上抓挠的动作判断,估计不会是好事。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队伍停滞不前的原因:一个倒霉的家伙居然恰好在站台入口处发病,而且没有被巡逻机逮到,在列车与履带间形成个难以逾越的障碍。
“真是。”颜槿郁闷地嘟囔一句,没想好要怎么处理。难道要一直等着巡逻机或者护卫队抽出空回来处理了才能离开吗?
想起不远处下层的混乱与林汐语,颜槿是一刻都不想等。她决定还是过去看看,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她或许能搞定。
只是那个家伙恐怕要吃点苦头了。
两百米的距离在跳跃中归零,颜槿在最后一跳后踩上终于在人潮中露出面目的扶手,单膝微屈缓去下冲的力道,重新落在履带上。
颜槿先侧头看了眼左侧,从临近酒店进入行人履带的通道也被封死了,通过全透明唯有中间一道红色警示标志的玻璃门,能看到前台复古木质的迎宾柜上洒着一滩已成暗红的血迹,至于客服人员则是踪迹全无。酒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