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济京城殿,赫赫王侯居!眼见这皇宫之内,有一去处,只瞧它:琉璃瓦,歇山顶,卷棚抱厦,檐柱林立,金鳞玉甲间端的是气派非凡。工字设殿,前朝后寝,穿堂相连,盘龙桂树,金梁盘错,极是奢华难言。
虽说“养心莫善于寡欲“,在这“养心门”之内,历代皇朝御驾,频繁更迭间,究竟能有几人做到了那仁德北辰,众星拱之的妙境?
此刻,在这养心殿的三希堂内,倒见得陈设幽雅,沉雄古逸。堂内狭长延展,却是用楠木雕花屏扇相隔成了南北两间。
在这外间堂正中,正垂首立着一人,神情略显紧张,眉头微蹙。打眼细瞧,确是那太子炎书雷无疑!
内堂一铺可坐可卧的高低炕上,懒散斜卧着一人,因着屏扇阻隔,并不能看清是如何的相貌,只听一阵低沉男音咄嗟叱咤道:“枉你被朕一向看重,尚且连这‘玄机琴’保不住,要你这太子究竟何用?”
紧接着便是“啪”地一声,似是将茶器掼在了地上,竟是龙颜震怒!
太子急急一撩襟袍,跪倒在地,伏首说道:“父皇且请息怒,来人非是等闲之辈,听他人说乃是‘九地’之辈!”
“放肆!”皇上又是即刻怒道:“你自己水平不济,却赖到敌对之人武功高超。想你那玄娘娘尚在,何来‘九地夺琴’一说?分明是你在强词夺理!”
太子跪步向前连移几下,焦急辩解道:“父皇,此事千真万确,并且夺琴之时,炎月姐姐也曾当场出现!”
但见塌上之人倏然起身,虎步急迈,来到外间,双手攥住太子袍领,将他拉起,口中惊问道:“你说什么?既见炎月,却又为何不将她带回宫中与我见面?”
太子望着皇上一脸憔悴而又急切的面容,悲呼道:“虽然白纱遮面,但儿臣敢以这项上人头作保,定是我那皇姐炎月无疑!况且,她口中曾言‘玄机未殇,安敢夺琴?九地猖狂,竟当这天地无道’之言!”
此时,再观这大衡朝国主炎玉衡,修长高大而不见粗犷的身材,团簇龙袍耀眼夺目,面色红润却难掩苍衰之象,剑眉入鬓,眼神犀锐深邃,怒震之余,更显霸者风范!
皇上紧盯着炎书雷,双手依旧没有松开他的锦袍,迫不及待地接口道:“果真说是‘玄机未殇’?可曾告知你那玄机额娘身在何处?”
太子闻言,低头叹道:“未曾得知玄娘娘下落····”
炎书雷还未说完,却见皇上突然松开双手,仰面“哈c哈c哈”大笑了起来,口中却是厉声高呼道:“你果真还未死!做下那等贱事,又有何面目苟存于天地间?朕此生定不会原谅于你!”
炎书雷抬眼望着眼前的父皇,眼见他神行凄厉,不觉心中也凄苦异常,欲要出言相劝,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良久之后,皇上方才稳定了下来,一脸疲倦地又向太子转首问道:“想来已经七年有余,你未曾见到炎月,却又如何断定那女子便是她?”
太子稳定一下心神,恭敬回答道:“虽然未曾见得真容,但是身材举止绝对与皇姐一般无异,声音也是她在宫中之时的惯常语气。况且,她与夺琴老者对战时所用的剑招,也与玄娘娘的九天剑法如出一辙!”
皇帝闻言,沉思一会,说道:“那又为何不将她留下问清楚?难道她的武功也已远在你之上?”
炎书雷心下委屈,口中略显无奈,说道:“儿臣无能,虽是每日勤加练习‘苍炎决’,却也不及月姐姐的十中之一。想来,她已经得到玄娘娘的真传!”
微一停顿,犹豫着再次说道:“儿臣此去江南一道,所见甚广,有几件事不得不向父皇禀告!”
皇帝眉头一皱,闷声讲道:“可是那‘摄魂幡’c‘菜人’以及江州诸地叛乱之事?”
太子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