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群闻言,尚未答话,旁边一手下却愤声说道:“朱老大,怕他作甚!你我齐上,宰了这厮。”
话一说完,只见朱逸群猛然起身,抽出腰中佩刀,却瞧刀光闪闪,煞气四溢,竟是朝他身旁另外三位弟兄的手臂迅捷砍下。
事起仓促,这三位随行武夫,尽皆没有意料到朱逸群的突然发难,顿时血腥连连,场中哀嚎不断,三人口中一时间辱骂不休。
临风看得愈加惊惧疑惑,待要上前阻止,却见朱逸群又是大刀一挥,竟也将自己的一臂砍了下来。并且尚未停歇,似是忍着千般剧痛,直直又向着弟兄们的双耳割去!
临风再也忍耐不得,口中大喝一声,脱口喊道:“快快住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汝等岂能自残保命?”
然而,为时已晚!临风并未能阻止这朱逸群的惨行,不禁怒从心起,跨步向前,横眉俯视那白衣少年,口中气道:“他人找几匹瘦马,却关你何事?小小年纪,却是这般狼戾不仁,岂非枉为人子?”
白衣少年漠然抬眼观瞧,只见面前一位神态俊美的书生,正自怒气滔天的瞪着自己,不觉嘴中“扑哧”一笑,向着临风不屑一瞥,便又自他顾。
临风眼见少年竟是对他置若罔闻,全然不将自己的责问放在心上,不禁大怒,便揉身上前,待要伸手去抓少年胸前衣物,以待将其拎起拷问。
少年眼见临风作势直向自己胸部袭来,瞬间勃然变色,心头大怒。随即身躯微侧,反手便向着临风脸面快速扇去。
只听“啪”地一声,临风顿时捂着脸,愣在了当场,竟似被打懵了一般。
朱逸群等人,此刻也已经点穴止住血流,强忍着痛楚,对少年说道:“尊驾的话,小人一定带到,我等自行离去,谢尊驾今日不杀之恩!”
说完,便要带着三位伤残弟兄,相扶离去。却听那少年,口中又是冷哼一下,说道:“哪能这般轻巧走脱?”
朱逸群四人立时停下脚步,脸色巨变,口中颤声问道:“尊驾还要如何处置?”
少年站起身来,绕过临风,来到三人跟前,森然说道:“将身上一应财物,俱都留下;开了你那马车上的轿门,好生放那些女子下来,尔等只能牵走两匹马备乘!”
朱逸群等四弟兄,连连点头唯诺,并不见敢有任何反抗情绪。四人急急来到适才茶棚一旁下马之处,打开其中马车上的轿门,赫然见里面憋挤着诸多年龄甚小的姑娘,个个泪眼涟涟,嘤嘤啜泣,双手却俱被绑在身后,嘴中尚且紧紧塞着布团。
白衣少年转脸瞥向临风,口中嗤笑道:“这就是你口中,那所谓不关我事的‘瘦马’?”
此刻,临风脸上仍是火辣辣地疼痛,愤愤不耐地抬眼观瞧,不期却是看到如此一幕!眼见从那马车之上,陆续走下七八位小姑娘,尽皆瘦骨伶仃,娇弱无力,凄楚哀怨间,透露着死一般的绝望!
临风大惊,对眼前一切疑云满腹。却听不远处那客栈老板低声咒骂道:“丧尽天良之辈,竟把人女当做动物豢养,卖与青楼显贵,尽发那不义之财,这天下哪里还有什么仁道可谈?”
临风一时默然无语,眼见少年走到这群女子身旁,命令朱逸群等人将其一一松绑,并将身上财物分发给她们。
八位少女乍一被救,尽皆向着白衣少年跪拜下来,口中呜呜咽咽,啜泣不断,群呼即便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他再生之恩。
少年哀叹一声,对着诸人说道:“你们且结伴回家,免得家中父老苦苦牵挂!”继而转首,便又向朱逸群等人恨声吩咐道:“若再见尔等做这泯灭良知之事,定斩不饶!还不快快滚去!”
待朱逸群等人尽皆逃生而去,又安排众少女简单在茶棚讨些吃食散去,白衣少年方对此间老板略一抱拳,歉然讲道:“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