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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临风这心内之声,脱口嘶喊出来,瞬间便响彻云霄,直引得街里犬叫四起,鸡鸣齐至!

    不过,喊完之后,临风心头间,倒确实是稍微舒缓了些,略一稳定心神,便重新迈步向着他范家府邸走去。

    来到这范府门前,只见淡柔柔的雾霭下,彩色琉璃瓦上光华微绚,一对朱红大门古韵绵绵,描金的门匾上书有“范府”二字。

    临风脚下踏在自家门前这白玉石阶上,竟是愣然出神,站立很久方才伸出双手,去推这厚重的大门,不成想竟然一推便开。

    临风便又疾步迈进府内,只瞧着五间抱厦粉墙环护,院中绿柳低垂,正面三间雕花门楼,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红砖灰瓦白玉栏,整体说不上辉煌,但也是极为雅洁宽敞,一看便是小富人家。这一切尽如往昔一般,依旧让临风深感亲切,却独独又添了一份浓郁的寂寥之气。

    没有任何停留,临风迈步便朝中间厅堂走去,推开门进得里面,只见房间内摆设如常,檀香清幽,桌屏锃亮,却是空无一人。

    临风此后又把每间厢房,统统急切找寻了一遍,仍是不见任何异样。心下终归凄凉无力,不再有任何情绪,直愣愣地转身出府,朝着后山的祖坟之地行去。

    后山离着范府宅落并不太远,燕城之地本就环山傍水,范家的祖坟之处,更是选在了一处星峰吉照,明堂宽广,聚水敛气的风水宝地。不成想就是这四平八稳的富贵之地,目前也没有保得范家子孙平安喜乐。

    临风恍恍惚惚地来到这家冢之处,但见祖墓相连间,一角又平添了一处新坟。土质疏松,尚且阴潮,坟墓之上撒了些许冥币纸花,高高竖着一墓碑,甚是惹眼,上书“显考范公茂淳之墓”八个大字,别无其他,竟是连那生卒年月都未来得及刻上。想来是埋葬得甚是匆忙,官府并没有严格地按照厚葬规制举行,竟也是草草了事。想来人情冷暖大抵如是,官场中莫不是欺上瞒下,左右逢源便好。

    临风心如死灰,双膝软软跪倒在叔父坟前,长久地悲声哭泣,口中呜呜咽咽念道:“叔父,侄儿对不起您,此番累及您早早枉送了性命!日后哪还有脸面与你九泉之下相见?更教我如何面对叔娘和妹妹,真真是情何以堪!”

    突然,背后冷不丁传来一阵阴森笑声,声音不大,但却嘶哑尖锐,甚是难听。

    临风不觉转首回望,便看到眼前正负手站立一人,只见他黑袍裹身,脸面全遮,仅露双目,似一尊凶神恶煞,正在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临风。

    临风深感惊奇,出言责备道:“尊驾乃是何人,祖坟之前,不图阁下跪拜一二,却又为何大笑?好没有礼数!”

    黑袍人闻言,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向前迈一大步,对着墓碑,默默躬身拜了三拜,口中却没有任何奠辞。

    临风感觉此人大是怪异,先是大笑,继而祭拜。不明白他究竟是何人,与叔父是否故交之辈,正自打算起身回拜问话,却见面前之人已经发话道:“你叔父为了你,惨遭横死,你却不思报仇之计,单像这妇人一般,哭哭啼啼,又有何用?”

    临风听到他这样的厉声责备,不觉脸现惭容,又自低头一叹,口中气道:“我何尝不想报此深仇,然则仇人尽是这武林匪辈,武功高强,我却哪里是他的对手?”

    黑袍人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继而说道:“你不是立誓要为天下蚁民请命,点亮佛灯救末年?”

    临风嘎然呆住,不知道眼前之人却是如何知晓不久前自己愤然间悲呼而出的誓言,脱口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可曾是叔父故交之辈?还请以真面目示人,晚辈自当以礼相待!”

    黑袍人口中冷哼一声,说道:“我是谁,你暂且无需知道,假若你要打算报仇的话,老夫到可以帮得上忙!”

    临风闻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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