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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一回流苏却是不知道了。
流苏把自己关到房内后,沿着房门缓缓的跌坐到了地上。
她看了看自己还在颤抖不止的手,心下一片涩然。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竟也会为卫长轻心痛至此。
如今回头一想,她只觉得自己方才那愚蠢的行为,实在是可笑得很。
像个笑话一样,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嘲讽一下自己了。
流苏这边是清净了,可是聚在卫长轻房里的几人却是一阵手忙脚乱的。
前前后后忙了大半日,卫长轻才稍稍有些好转。
骆辛收了功,将卫长轻放平后,担忧地说了句:“楼主,表小姐这次恐怕是伤了根基了。若是不好好调理调理,日后她的功力,恐怕是难有进展了。”
华笙眉心紧蹙,道:“劳烦骆叔费些心思,可千万别让她落下什么病根啊!”
郑左将刚开好的药方交给觅夏,站起来向华笙请命道:“楼主,那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盛了!居然将表小姐伤成这样!属下愿带人前去替表小姐出口恶气,还望楼主成全!”
百晓楼中的这些老人,个个都把卫长轻宠到天上去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如今见卫长轻被伤成这样,心中自然是气愤的。
“左叔稍安勿躁,此事长轻本也有错,如今我们不该急着寻仇,先把她治好才是重点。况且”华笙微微一顿,又继续道:“况且,那些人已经有人前去整治了,也用不着我们出手了。”
他们还在替卫长轻治伤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来告诉华笙,那些西凉人,已经被官府捉拿到大牢之中了。
官府敢冒着得罪齐王风险去捉拿西凉皇族的人,定是上头有人施压了。
除了流苏,华笙实在是想不出会有什么人会这么不顾后果的敢与那些人为敌。
西凉皇族,虽是异国之人,可那总归也是皇族。
一般情况下,不止是官府不敢乱得罪他们,就连百晓楼都不敢做得太狠惹急了他们。
毕竟,百晓楼只是江湖组织,就算势力不小,可若是要与一个国家抗衡,他们还是远远不够格的。
华笙万万没有想到,怒然离去的流苏,竟还会默默地为卫长轻做这种事情。
骆辛接道:“郑大哥,楼主所言极是。如今聚在城中的那些明里暗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冲着那所谓的龙脉来的。那些人对我们百晓楼,可谓是虎视眈眈啊!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实在是不宜多惹麻烦,免得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人手上,添了楼主的麻烦。”
郑左懊恼道:“哎,是我疏忽了,差点就要给楼主添麻烦了!”
“都是一家人,左叔就莫要再客气了,长轻身上的伤,还要劳烦二位了!”
郑左与骆辛二人连声应下。
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如今城中的局势,等流年熬完药送来的时候,其余的几人便自觉地退下了。
把药给卫长轻灌下之后,流年便与华笙一同留下看顾着她。
流年抚上华笙的面颊,怜惜道:“师傅,你最近怎么消瘦了这么多了!”
最近,华笙可真是不得安心呢。
其实,知道了齐王所做的事之后,她并非像流苏看到的那样毫不担忧。她也得要处处谋划布局,免得齐王会对百晓楼下手。
一个人,要撑起这么大的担子,家中还有个混世魔王到处惹事让她担心,铁打的身体都会受不了吧。
华笙把流年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拥着她道:“被你师叔气得,想不消瘦都难。”
流年贴着华笙的脸颊,内疚道:“对不起,昨夜我就该把师叔带回来的,这样就不会害得师叔伤成这样了。”
“傻,是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