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仇恨与怨怒,冲着我与王爷来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她拉下水!她只是个孩子啊!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
“是啊,她确实是未曾对不起过我啊。”华笙连忙扼住了齐王妃的手,将其拉下了自己的脖颈,苦笑道:“所以,我才会爱上她的啊。情爱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事情啊。”
“啪。”的一记巴掌声响起后,齐王妃才怒吼道:“荒谬!你是女子!她也是女子!你们之间何来情爱可言!华笙,你究竟有何目的!”
华笙不躲不闪,就这样立在那里准备迎接着齐王妃的下一记巴掌。
“目的?我的目的啊,大概就是想要把她困在我身边一辈子吧。”
齐王妃愣了愣,扬起的那只手已顿在了半空之中。
“王妃,不管你信与不信,今日既然被你撞上了,我也不妨与你坦白,我与她,已互许了终生,这辈子,怕是分不开了。”
闻言,齐王妃不禁晃了晃身子。
呵,互许终生?
早该知道的,那孩子,从始至终都是满心满眼的只有眼前这人。有什么师徒情会是这样的?不惜忤逆父母,为的都是这人?会只是普通的师徒之情吗?
早该知道的,如今那父女两人,已形同陌路,若不是因为这段孽缘,又怎会令他们父女反目?
齐王妃跌坐在地,痛苦道:“华笙,你真是我这辈子的噩梦啊。”
年轻的时候争夫婿,如今抢女儿。
这人,还真是她挥不散的噩梦呢。
华笙苦涩的扯了个笑,道:“你们,也是我的噩梦啊。”
落叶纷飞,寒风凛冽,
两人在这凛冽的寒风中静默了许久。
齐王妃呆滞的看着落在她衣裙上的落叶,无须她去抚落,下一场风,也会将其带走。
风吹叶落,风吹叶又飘。
如同过客一般,来了便走,只留下了一些或轻易,或不易抹去的痕迹。
是啊,人这一生,身边之人不皆是来来往往的过客吗?
长伴之人,能细数的,又有几许呢?
自是少之又少的啊!
这些她都明白的。
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连自己的骨肉,也会成了过客呢?
明明,这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啊,为何有朝一日,会这样不惜一切的跟别人走了呢?
不知在这寒风之中呆坐了多久,最终,齐王妃还是选择敛起了那些情绪,冷静下来问了一句:“昨夜之事”
齐王妃坐了多久,华笙便站了多久,她一开口,华笙立马就接道:“你放心,昨夜之事,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是一些小惊吓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好,好,没事就好。”齐王妃拍了拍衣裙,平静的站起身来背对着华笙道:“那这段时日,她就劳你费心了。”
说罢,便强拖着那疲惫的身子,往外走去。
那萧瑟倚偻的背影,就连华笙见了,都忍不住动容了。
“王妃!”华笙高声唤了一句:“相信我,我会好好待她的。”
“呵。”齐王妃冷笑一声,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回身应道:“王爷欲与西凉联盟,共御外敌。可你知不知道,两国若是要联盟,通常会以何手段来巩固这关系?”
闻言,华笙眸光一凝,冷声问道:“他想用流年来联姻?”
点到即止,齐王妃不再多说,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罢。”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来,昨夜之事,冲的可不止是我与长轻的,还把齐王也给算计进去了。”齐王妃离开之后,流苏才从暗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