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方式说了出来罢了。
底下有一男子接道:“这有什么关系!要是我当了大官,我爹犯了事,我也不会对我爹下手的!”
“就是啊!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干嘛要重提旧案呢!”
“这事要是就这么算了,这让司家死去的那些人如何能瞑目啊?当年我可是看到了,司府上上下下,除了司小姐逃了,其他人可全死了!司府都快血流成河了”
“人家司小姐多可怜啊,被害的家破人亡的”
“恶人若不伏罪,要这王法又有何用!”
“可是,杨老爷在城里没少做善事啊”
“司老爷当年也没少做善事”
堂中客人各抒己见,听得杨青天一阵烦躁。
“我们走。”
他与侍从刚刚起身,便有一男子过来叫住了他。
“杨大人,主上有请。”
杨青天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那男子上了楼。
见到笑语嫣然的长公主殿下时,杨青天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是说殿下的御驾要在两日后才到吗?
来不及细想,杨青天一撩袍角就跪了下来。
“参见殿下!”
流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杨青天跟前,也不叫他起来。
“楼下的那些话,听不下去了?”
杨青天惶恐的伏下了身:“殿下,家父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人。”
杨青天诧异的抬起了头。
流苏正色道:“你是八府巡按,是本宫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本宫给你权,给你势,不是让你这么窝囊的在这借酒消愁的!堂堂八府巡按,竟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知道反抗?若本宫手底下的官员都像你这般,你让本宫如何行事?真相如何,你大可以用你手中的力量去查,查清事实之后,你才有资格考虑是该反击,还是该做些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知忍耐受气,连去查案的勇气都没有!”
被流苏这么一顿说教,杨青天这才觉得自己最近的做法的确是太窝囊了,他任由这些流言谣传,也不敢去问一问自己的父亲,更不敢去细查当年的案情。
“多谢殿下教诲,微臣明白了”
流苏这才缓和了语气,道:“起来吧。”
杨青天站定之后,流苏又道:“若想做些什么,放心去做便是,你是本宫手底下的人,出了什么事自有本宫替你担着,可别再这么缚手缚脚的了。”
杨青天谢了恩,得了流苏的应允,便退下了,离开之后他也不回家,而是去了衙门。
卫长轻听的一愣一愣的,杨青天走了之后,她才问向流苏:“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怂恿他去对付傅小姐,还是怂恿他徇私枉法啊?”
“这事被捅开之前,他在暗地里,要怎么做我都不管。只是,这事已经被摆到了明面上了,那就不是他徇私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会徇私枉法的人。我会说他,只是不想他再这么消沉下去罢了。不战而败,丢的可是我的脸啊!就算是输,他也得要给我扑腾两下才行,不然多没意思?”
有些事情,暗地里怎么闹腾,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上位者顶多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若是牵扯到民心民意,那就不能这么简单的就算了。
不管是什么世道,民愤都是最不能要的。
卫长轻还是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他斗不过傅小姐吗?”
“此局他必败无疑。因为,司老爷的确是他父亲杀的。司家的灭门惨案,也是他父亲指使的。”
卫长轻惊呆了,原来最近城中的那些传言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