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睡着了呢?”
流年贴着华笙那冰冷的额头,一句又一句,不停的诉说着。
她的嘴角含着笑,可眼中,却是含着泪的。
这样的一幕,看起来,实在是太过酸楚了。
拖着小七赶来的卫长轻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十一,你先让开,给小七姑娘看看。”
紧跟在卫长轻身旁的流苏已经上前搀起了流年,安抚道:“先别把事情想的太坏,让小七姑娘看看再说。”
昨夜她与卫长轻两人,你来我往的闹了很久,若不是今早被隔壁传来的声音吓醒,她们可能都还不知道华笙这里出事了。
“她身上的毒,我未曾见过,不大好处理啊。”看着流年那渐渐变得绝望的眼眸,小七也有些于心不忍了,话音一转,便道:“不过,几位若愿相信小七,小七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无疑,几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七身上了。
在那药池之中浸泡了五日,日日受着小七的针灸与特殊的按捏手法,华笙总算是醒了过来。
“看来,这样去做竟真能将你身上的毒排去了一些啊。”
小七欣慰的笑了一笑,没顾上华笙那疑惑不解的目光,便去把时时刻刻守在外边不肯离去的流年唤了进来。
看到流年那极为难看的脸色,华笙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从药水之中缓缓的抬起了手,握住了蹲在她身旁那人的手。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为我能熬过去的”
一想到华笙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把她赶走的,流年心中实在是酸楚不已。
她摇了摇头,倾身擦了擦华笙脸上的冷汗,疼惜的问了句:“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华笙勾唇轻笑:“好多了。”
她顺势将脸埋入了流年的身上,抱着她道:“我不会食言的,明年的生辰,想要什么?”
流年的鼻子酸了酸。
原来,那时候说的话,师傅都听到了。
她将唇印在了华笙的秀发之上,轻声道:“想要师傅。”
华笙愣了愣,明白流年话中的深意后,忽而笑道:“你现在,也能要啊。”
她伸手,把流年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胸口上,浅笑道:“我愿意的。”
然而,流年却是不为所动。
她只是顺手将华笙从药水之中捞了出来,面不改色的替她擦试完身子,穿上了衣衫,随后才把人抱在怀里,低声道:“不,我要等到明年,再把你,当成我的生辰礼。所以,你现在一定要好好养身子,不许再让我们担心了。”
等到明年?
华笙靠在了流年身上,无奈的笑了笑。
“好,都听你的。”
这孩子,倒还真是能忍。
那之后,华笙又在那药池之中浸泡了两日,加之小七那独有的疗伤手法,那一身蚀骨之毒总算是解了个七七八八八的。
在她治伤的这几日,流苏也没闲着,在灵族族长跟前试探了几次,总算是经得了族长的同意。
毕竟,族长原本也没打算为难于她们。
待华笙身体好一些之后,几人才由小七带路,经由灵族密道,绕回了百晓楼所在的谷里。
百晓楼禁地之前,守了好几日的骆辛,激动的看着从那里头走出来的几人。
“楼主!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好在当日在墓里,华笙曾暗中嘱咐过骆辛,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可以试着来这禁地之前等她。若是等个十来日都没能等到的话,那就请几位长辈,另觅能人来坐这楼主之位。
当日崖边那一场乱斗,几方人马两败俱伤,幸得般若后来带人赶到,才顺利地带着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