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点了点头,拉着流苏的手往祭鼎之中伸去。
流苏的血,就这样滴入了祭鼎之内。
一滴,两滴,三滴
轰隆一声,祭鼎正后方的那扇石壁,不知是否因为流苏的血滴入祭鼎内的原因,竟缓缓地向两旁移开了。
外头的亮光照了进来,令长久处于黑暗之中的五人极为不适。
神奇的是,亮光照进来后,祭鼎之内竟缓缓地升起了一个小台子。
台子之上,放置着的正是一块令牌。
令牌的正面,用朱砂画了一个诛字。
“这就是诛君令?”
“嗯。”华笙看着那个令牌,认真道:“殿下,请收下吧。”
看着台上摆放着的诛君令,流苏心中有些恍惚。
他们挤破了头想要的,就是这样一块令牌吗?
见流苏似乎还有些犹豫,华笙也不急,就这样渐渐等待着她做选择。
然而,还没给流苏多少考虑的时间。一条鞭子便已直直朝着流苏击来了。
华笙眸光一凝,连忙护着身旁流苏躲过了那一鞭。
下一瞬,那个鞭子便已卷着台上的诛君令,落入了身后之人的手中。
“阿笙,这回,可真是多谢你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浑身上下皆是黑衣。她站在棺椁旁边,含笑望着华笙道。
女人的身后,涌现出了一队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第一排蹲着的那十人,手上的小弩已经对准了流苏。
与方才的追兵,似乎不是一伙人啊。
耶律莫兰愣在了原处:“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时候不应该还在西凉吗!父王怎么会让你跑来这里呀!”
女人笑了笑,道:“我的傻郡主,在西凉,就不能来凌国吗?况且,我本就是凌国之人,想要回故国看一看,王爷又怎会不同意呢?”
“可可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墓里”
耶律莫兰似乎还是没想明白,还傻傻的立在了原地。
“你能出现,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呢?”
耶律莫兰见那四人正齐刷刷地看着她,心中暗自叫苦。
又要背黑锅了吗?
“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刚刚我看过这周围了,明明是没人的!”
“我的傻孩子。”女人笑得一脸温柔,可配上这样的环境,只会让人觉得森寒。“你这夜明珠,可是我送的啊。想要知道你在哪里,还不简单么?”
耶律莫兰瞪大了眼。
好了,这回真的是要被她们几人冤枉了。
趁她们讲话的时候,流年已经执剑退到了华笙三人的身边,凝着脸道:“师傅,来者不善。”
而且,还是冲着流苏来的。
卫长轻挺身将流苏挡在身后,沉着脸看着底下那些持弩之人。
华笙点了点头,便往前跨了一步,立在卫长轻的前方,淡声道:“俞师叔,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那淡然的态度,似乎真把这样的地方当成一个叙旧的地方了。
“好,自然是好得很。也就是离了家园,偶尔有些想家罢了。”俞燕芙笑得意味不明,望向华笙的目光之中似乎还含着几分怀念。“我记得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是小小的一个娃子,才八岁吧?没想到如今再见,都这么大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也还记得当年师叔与爹娘拌嘴的样子。其实,师叔若是想家了,大可以回来看看的。百晓楼,随时都欢迎你。我记得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就时常念起过你,几位叔伯辈的人,也甚是想你。想必,你若是愿意回来看看他们,他们定是会高兴的。”
“呵。”俞燕芙苦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