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转了一圈,确认了这里面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后,才回到了流年身边坐下。
华笙擦拭着手中的那把软剑,看着那把剑,陷入了沉思。
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原先的设想,现在所走的这些路,已经不在她所熟悉的范围内了。墓中的格局也已经被人稍做了改动,原本为齐王一行人带路时,某些地方生门变死门,死门变生门,她便已知事态不妙了,后来外头又有了吹埙的人,这才让她开始后悔,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把殿下引来了呢?还有,若是因此害了流年与卫长轻,那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吧?
想到这里,华笙顿觉后怕。这间石室略显阴寒,回过神的华笙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不一会儿,肩头忽的一重。
华笙回头望去,才发现流年竟脱下了自己的衣衫罩在了她的肩上。
“师傅,你也睡会儿吧,有我在这看着呢。”
华笙心中蓦的一软。
她放下手中的剑,把身旁那个只剩中衣的流年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顺便又扯下来肩上的那件外衫,盖在了流年身上。
“傻,脱给我穿,你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突然就贴的这么近,流年连心跳都快了好多,还不争气的红起了脸。
“我我不怕冷,师傅手这么凉,一定是冷了。”
华笙勾了勾嘴角,把手贴上了流年那发烫的脸颊,道:“脸这么烫,当然会觉得我手凉了。”
“是真的凉!”流年捉住了华笙贴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凉意,不禁疑惑的皱起了眉:“奇怪了,师傅往常虽然怕冷,可是有内功护身,手也不会凉成这样啊。”
华笙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有些事情,她不想让流年担心,就不能让流年知道,于是她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流年说着:“方才那一战耗了些体力,再加上此处阴寒,手会凉些,也是正常的。”
流年从不怀疑华笙所说的,闻言,她也没有再多想些别的什么,就这样顺势揽住了华笙的脖颈,窝进了她的怀里。
离得这么近,流年才注意到华笙脖颈上被衣领遮挡住的那道红痕。
红痕触目惊心。
那是原先华笙被齐王所制时被他用那条铁链勒出来的。
流年的心被刺得生疼,她颤着手抚上了那道红痕。
“对不起师傅,是我来晚了,害得你受苦了。”
流年那含着怜惜心疼的目光,华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心间被这样的目光填得满满的,淡淡的甜意从心底升起,在嘴角化开。
“都过去了。”
就算华笙已经这么说了,可流年眉心的忧愁还是迟迟不曾散去。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那种无能为力的痛,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流年的心头。
是她无能,才会害师傅受到这样的耻辱与委屈。
恍惚之间,眉心竟印上了一个冰凉的吻,将她从那痛苦的回忆之中拉了出来。
流年稍一抬眼,便看到了华笙嘴角未曾散去的笑意。
下一瞬,那个吻已经落到了她的唇上。
不似之前挂在石壁上时那个刺激的吻,这个吻,带着久违的温情,平和又温柔,连带着流年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原先低落的情绪,就这样被流年抛到脑后了。
流年微微启唇,含住了华笙的唇。
温软的唇舌包裹而来,带着流年一同翻飞起舞,一同陷入了这蚀骨缠绵的缱绻温柔之中。
流年阖上了眼,开始享受起这难得的温情。
闭上眼后,感官变得比睁眼时更加灵敏,她能清楚的勾勒出华笙的唇形,能清楚地品尝出华笙口中的香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