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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之外。

    流年手执长剑, 面色阴冷。

    地上已经躺了不少的侍卫了,还有几个受了点轻伤的侍卫正捂着手臂上的伤踌躇地看着流年。

    他们不敢伤她,就只能被她伤了。

    流年的眼皮跳得厉害,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好不容易才能脱了身跑了出来, 好不容易才知道师傅被父王带来了此处, 她又怎会允许被这些不相干的人挡了路?

    “我再说一遍, 全都给我滚开!”

    那些侍卫们面面相觑, 他们都被流年这样的气势吓到了。

    不管怎样,郡主终究还是主子,没有齐王的命令, 他们是不敢伤她的。

    侍卫长稍一犹豫,便挥了挥手,令手下给她让了条路。

    不顾后果横冲直撞的流年,终于如愿冲进去了。

    只是, 跃入眼帘的那些东西, 却是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散落在地的那些零碎的衣物之中, 有师傅的衣衫,也有父王的衣衫。

    流年眼前一黑, 不禁晃了晃身子。

    霎时间脚步重如千钧,连一步都迈不动了。

    不知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才敢强撑着自己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朝着内室的那扇门走去。

    “噔。”的一声, 稍稍拉去了流年的注意力。

    流年低头一看, 才发现自己正踢到了往常只藏在华笙衣袖之中的那把软剑。

    师傅总说, 要剑不离身, 才能给她安全感。

    可是,如今她怎么能让这把软剑离了身呢?

    流年蹲下身,将那把软剑的剑柄紧紧的抓在了手心之中。

    不知不觉的,她就已红了眼眶。

    方才在外面显露出的张牙舞爪,在看到这一地狼藉的那一刻起,便已戛然而止了。

    原先的担忧与紧张,如今已经只余满地悲伤了。

    那一颗只装着华笙一人的心,仿佛在无形之中被人刺了一刀。

    那一刀刺的她好疼好疼。

    扎心的疼。

    手中紧握的两把剑,一把是华笙的,一把是华笙赠与她的。

    流年握剑的手正微微发着颤,下唇已被她自己咬出了丝丝血迹。

    师傅赠剑之时的温柔神色,还历历在目。那些撩人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她好不甘心呐!

    理智告诉她,这种时候她就应该默默离去,装作未曾来过的样子,才能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

    可是,她就是不愿相信,不信师傅会如此待她!

    流年揉了揉眼睛,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痛苦地望向内室的那扇房门。

    是推开那扇门,亲眼目睹那令人心碎的场面,把她那仅剩的自尊心碾碎?

    还是该给三人都留下一些尊严,就此转身离去,留她一人独自舔舐心伤就好?

    万千思绪百转千回,最终,流年还是选择了相信华笙。

    毕竟她曾答应过师傅,要信她的,如今怎能食言呢?

    流年艰难地迈开了步子,行至那扇门前。

    她的手悬在了半空之中,不知做了多大的争斗,才敢下定决心准备伸手推开那扇门。

    可在她就要触到那扇房门时,门却从里头打开了。

    只着中衣的齐王从里头出来了,他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件内袍。

    看到流年时,他故作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房门被齐王带上了。

    可那一瞬间,流年却是透过了那门缝,看见了里头的床帐。

    甚至还隐约地瞧见了床帐之中的隐隐风光。

    她紧紧攥住手中的剑柄,似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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