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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暴雨前的天空一样,一下子阴了下来。他咬着牙,猛地攥紧手里的缰绳,骆驼不满地打个响鼻,晃晃脑袋。他缩了一缩脖子,在大太阳底下打个寒战,深吸口气道:“两周前,有一群人来到我们村里,用天价找了向导买了骆驼非要进沙漠。他们只说自己是考古队,要去沙漠里找什么古经。我见他们个个眼露凶光,胳膊上鼓起一大块肌肉,心知不善,死活没答应他们的请求。但邻居家的一个哥哥被他们出的高价迷的神魂颠倒,叫上几个壮年男人和他们一起进去了。虽七八天过去了却无一人回来,但沙漠面积奇大,路途遥远,十多天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但在三天前,和哥哥同去的一个男人疯疯癫癫地跑回村子,他眼神涣散,只颤抖地藏在角落里,一点声音就能把他吓个半死,嘴巴里还念念有词。我心知我的朋友多半有难,决定进去寻找他,就算是死也要把尸体带回来。”

    路叔点点头,出乎我意料的没问那只考古队的相貌特征,只是安慰他道:“他会平安的,你不要担心,只管带好路就行,我会帮你找的。”

    胜子默然不语,只是抓着骆驼的绳子低着头走路。我见他面色凝重,眼角藏着心事,转移话题问道:“你的普通话怎么说的这么好,难不成你姐教过你?”

    他紧抿着嘴,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我见他闷葫芦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拍拍他肩走到一边去和张思远闲聊起来。

    这个插曲过后,一行人按着纸条上的指示前行,不一会儿就看到了片湛蓝的浅浅的湖。湖水出乎意料的清澈,天上的白云和太阳都被它收拢在怀中,甚至还有一两只我叫不上名字的鸟在湖边饮水。王霖朔望着绿油油的在水底招摇的水草和弓着背的胡杨,啧啧称奇,再次感叹道:“以前我只在电视上和书上见过这种画面,想不到今天能亲临其境。”

    张思远边掏出净化河水的吸管边道:“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女澡堂你就没看过,当然也无法亲临其境。”

    我大笑起来,王霖朔作势要把张思远推进湖里,惊的水鸟呼啦啦飞起。一直闷头赶路的胜子忽然抬起头红着脸问道:“女澡堂什么样子啊?我长这么大连女人的手的都没摸过。”

    王震拍着我的肩道:“无独有偶,他也跟你一样,初恋初吻初牵都在。”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反驳道:“你别这么说我,难不成你搞过?”

    张思远一抹嘴抢话道:“那当然了,他上大学的时候是个花美男,据说总有小女生红着脸递情书。哪像你大学的时候,又黑又糙又邋遢。”

    喝饱休息好之后,我们开始收拾东西,整理行囊,把重的物品统统甩给骆驼。胡三低着头背着手在我们身边一圈圈巡视,疑惑道:“不是说往右走有第二天提示吗,难不成是拿我们寻开心的?”

    路叔扔给他一个体积巨大的包,有些不耐烦地道:“管他有没有呢,抓紧时间赶路,一会儿天黑了就不方便了。”

    王霖朔掏出gps,细看后道:“咱们的方向偏了,应该一直往左走才能深入沙漠腹地。”

    胜子蹭蹭蹭蹿到前面去,一边带路一边道:“关于方向这种事一定要问我,你们手里那块手表只是起个辅助作用。”

    胡三指着他的背影冲我们轻笑一声,低声道:“小孩子就是爱表现,等到他带错路的时候有他好看的。”

    有了骆驼后,我们的负担减轻了许多,甚至还可以轮番骑上去休息。随着我们急促的步伐,身边的胡杨渐渐看不见了,之前偶尔能听到的虫鸣也销声匿迹。举目望去,视野里的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连一丁点绿色都看不见。我有些心慌又有些振奋,摸了摸防身的武器都还在,耳朵里却忽地传来一声怒喝。

    胜子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正使劲拉骆驼的缰绳。而平日里温顺的庞然大物此刻却一动不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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