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玉病了些日子,都由他徒弟魏五代他伺候宇文佑,见他亲自前来,宇文佑打量下他:“怎么,身子大好了?”
张贵玉躬身施礼:“谢万岁爷惦记,老奴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宇文佑颔道:“行,你回来就好,小魏子人很机灵,到底还是你服侍朕的年头多,更妥帖些,前头没什么事吧?”
闲话一阵,他问起正事。
张贵玉明白宇文佑意的问,其实是因为有宜妃娘娘和公输少夫人在场不方便,说来还真是出了大事,但张贵玉也顺着宇文佑的意思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大事,几个老臣凑在一处在上书房等着皇上呢。”
一来就来几个大臣要见他,宇文佑更明白生的事必然小不了,于是起身对兰宜道:“今晚留小姨在宫里用膳,回头我把安远候也叫来,齐王之事,弄得宫里头最近个个脸色阴郁,今晚大家一起乐一乐。”
兰宜就躬身应了,又同兰猗一道恭送宇文佑离开。
出了栖兰宫宇文佑没等上轿辇,就急急的问张贵玉:“什么事?”
张贵玉凑近了他小声道:“西北夏知问反了,拔城夺寨,说要称王。”
宇文佑猛地长眉拱起,颇有些震惊:“朕要他回京听审,他非但不来,竟然敢造反。”
张贵玉叹口气:“探子回来报,派往西北的钦差半路给人杀了,夏知问听说皇上免他的职还要抓他审问,就先反了。”
宇文佑一掌拍在轿辇的厢壁上:“为何这么久才报给朕?”
张贵玉又叹口气:“先前派去的探子也都给杀了,这个是九死一生跑回来的。”
宇文佑的手抠着壁板,忽而冷冷一笑:“朕从来没有低估他,可还是没能防住他。”
说完上了轿辇,急匆匆回到上书房。
这个他,张贵玉明白暗指公输拓,张贵玉甚至隐隐感觉,公输拓怕是要正儿八经的同宇文佑较量了。
回到上书房,一干大臣正伸长脖子往门口他回,纷纷见礼。
宇文佑手一挥:“行了,都站起来吧,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臣中有个叫皮岚生的,供职兵部,任兵部侍郎,他最年轻,口齿伶俐,代大家叙述了夏知问造反的前后,大致与张贵玉向宇文佑禀报的差不多,宇文佑罢免了夏知问的职务,更派钦差前往西北,一来是对夏知问宣读圣旨,二来在新任守将到达之前先坐镇那里,只是那钦差短命,半路给人杀了,杀人者留下墨书,说钦差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是替天行道,于是,大家都把钦差的死定性为仇杀。
“仇杀!”
宇文佑哼了声,分明是不信,随即指了指皮岚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皮岚生应了,大概都叙述完了,也就剩下挥自己的想法和征求宇文佑的圣断,他是觉着,夏知问之乱应及早平复,否则会引起别处的响应,比如云南两广西蜀山东晋中等地,那些地方或多或少或强或弱都有匪患在闹,当地的官府剿袭一次又一次,已经是疲于应付,若给他们得知西北的夏知问反了朝廷,会助长那些匪患的气焰,毕竟夏知问是朝廷命官。
皮岚生说完,其他大臣也说了各自的意见,都逃不过一种,那就是对夏知问赶尽杀绝,且要快。
等大家都说完了,宇文佑从龙椅上站起,一行在地上溜达一行问:“那么,谁去剿灭夏知问呢?”
顿时,方才还群情激奋的各位大臣都默不作声了。
宇文佑上身一颤,哼的一笑,环顾一番众臣:“怎么,你们之间没人敢去?”
皇上一再的问,大家都不说话,势必会引起皇上的雷霆震怒,皮岚生又是率先道:“臣倒是想去,但臣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臣捐躯沙场那是臣的荣耀,但臣不能把那么多将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