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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公祝感觉自己最近诸事不顺,一个宜嫔娘娘已经招架不住,又多了个安远候夫人,这个要害那个要救,自己夹在中间,烙饼似的左右翻,却不知倾向于哪一头更明智,眼瞅着开考,他实在没辙,便又在三更半夜拉着侍妾叽叽咕咕的商量对策。..

    上次的事没成,侍妾在老爷跟前丢了面子,又自恃聪明,这几天一直在绞尽脑汁的想主意,今晚听杨公祝问她计策,心里还没想法呢,刚好突然感觉肚子痛,有股气从魄门噗嗤喷出,秽物也在下坠,她让杨公祝稍等,于是喊了丫头给她提着灯笼去了茅厕。

    茅厕中蹲着,盯着那灯笼出神,突然灵机一动,提上裤子就往回跑,进了房喜滋滋对杨公祝道:“老爷,有了!”

    杨公祝一愣,须臾大喜:“什么,你有了身子?”

    侍妾知道他误会,急道:“不是我有了身子,是我有了主意。”

    这也不错,杨公祝忙道:“快说。”

    侍妾指着炕前灯架上的油灯,狡黠一笑:“火。”

    杨公祝不解的重复:“火?”

    侍妾得意非凡:“对,一把火烧死顾纬天,他也就不用去考试了。”

    杨公祝轻轻拍着脑门慢慢琢磨,突然哈哈一笑:“是这么个理儿,如此,既不得罪宜嫔娘娘也不得罪安远候夫人,两全之美也算是一箭双雕,妙,实在是妙!”

    问题迎刃而解,老夫少妻欢天喜地,放火而已,家里有的是小子可指使,也可以花钱在街上雇个穷叫花子,谁又能知道那火是自己放的呢。

    只是次日晚上待他差去的人来到纸扎铺后,遥遥的却扎铺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中,那人挠着脑袋傻了,自己还没动手呢,怎么这火就烧了起来?

    于是,顾记纸扎铺给烧毁的消息一日传遍半个京城,主要是里面还翻出两个烧焦了的尸,面目全非,但所有人都确定这是顾保三父子。

    这事传至侯府的时候,兰猗正与秋落在房里偎着火盆烤红薯。

    是了,那天是兰猗女扮男装去找的杨公祝,究竟她为何要保顾纬天,心里没个确切的想法,秋落问,她就笑:“为你啊,你不是暗慕顾先生么。”

    臊得秋落一扭头:“二小姐惯会取笑奴婢,不理您了。”

    开开心心的跑了出去,不成想竟撞在公输拓身上,忙屈膝道:“侯爷怎么来了。”

    公输拓本想问她为何慌里慌张,给她这一问打乱了思绪,这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卧房,自己回来却像是猪八戒娶了杨二郎,是人都觉奇怪,他也不回答,故意挺直了身子,昂阔步的走了进去。

    外头正下雪,雪珠子噼噼啪啪打在窗户上瓦片上,这样的天气不宜外出,最适合坐在烧的滚热的火炕上一边吃烤红薯一边拉家常,兰猗早让秋落在面前的火盆里埋下了红薯,琢磨差不多该熟了,她正拿着一把火钳翻着火盆里的炭火,终于翻出一个红薯,喜滋滋的就要剥皮,疏忽了这是才从炭火里拿出来的,烫得龇牙咧嘴却不肯丢掉红薯,在手上掂来掂去。

    最后,红薯掉在炕上,她若有所思的望着那红薯呆,有些事情不正是像这红薯,烫手,却不忍丢掉,比如自己的婚姻,若那天秋落没有及时抢到休书,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成了弃妇,娘家是回不去的,母亲断不会接纳,也不至于沦落街头,大致就是重新找个男人继续另外一种婚姻,她突然有些怕,不是怕成为弃妇,而是怕另外那个男人不是公输拓。

    这念头一出先吓坏了自己,手不自觉的抚上嘴唇……他那样不信任自己,为何还留恋这感觉,出溜下了炕,腾腾走到铜盆边,刚好里面有一点点水,她掬起水来使劲擦着嘴唇,这时公输拓迈步而入,见她洗脸的样子有些古怪,好奇的问:“你嘴怎么了?”

    兰猗手一抖,随即道:“做梦给狗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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