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御林军来侯府抓秀儿,那个副统领居功心切,冒失的闯到后宅,兰猗一番雄辩让他讨了个没趣,回去后隔天又给公输拓揍个鼻青脸肿,我堂堂安远候府,岂是你这样的人物可以肆意妄为的。.『.
倒是总统领张显荣老奸巨猾,无论上次还是今次,他都规规矩矩的在前头同老夫人和颜悦色的讲道理,那个副统领又来了,可是不敢再乱闯,乖乖陪在张显荣身侧,等着总统领的示下。
又是来抓刘秀,老夫人端庄的坐在主人位上,优雅的笑了笑,装糊涂道:“上次的事不是结了么?”
张显荣于下坐着,赔笑道:“上次是为了刘广袤,这次是为了齐王千岁。”
老夫人心里有底,却故意问:“刘广袤是刘姨娘的祖父不假,齐王与刘姨娘可不是亲戚,张大人这话,老身想不明白了。”
张显荣便把秀儿劫持齐王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边说边琢磨,安远候的那个小夫人能言善辩,怎么今个不见人影呢?
正想着,兰猗就款款的走进了大厅,她是一品命妇,又是皇亲国戚,不单单是公输拓这头,她姐姐兰宜可是正得宠呢,是以张显荣起身给她见礼。
兰猗手一拂,说了句张大人客气,然后就安静的站在老夫人身旁。
她一来,先那个副统领心慌了,张显荣也有点底气不足,转念想自己是奉皇上的谕令,更何况那刘秀敢劫持齐王,罪大恶极,即便是公输拓在家,也兜不住的,更何况公输拓远在边地呢。
老夫人听了秀儿劫持齐王的过程,佯装惊骇,侧头猗道:“这些个日子我抱病在炕,是你管的家,刘姨娘恁般大胆,竟然去劫持王爷千岁,你赶紧把她叫来交给张大人。”
兰猗往前进了一步,道:“媳妇觉着,刘姨娘一介女流,拿个绣花针还可以,断不会拿着刀子去劫持齐王千岁,这之间或许有误会,另者,刘姨娘早起说是给她祖父上坟烧纸,这会子还没回呢。”
婆媳两个商量好的,老夫人转头显荣:“可真是不巧,刘姨娘不在府里。”
张显荣稍作迟疑,来之前,宇文佑给他下了死令,务必要把刘秀抓走,宇文佑心里想的是,刘秀不单单是反贼刘广袤的孙女,留下总是个祸害,更因为刘秀一路跟踪齐王来着,所以想通过这个女人找到商厚义的下落,更想用她来证明齐王宇文佐与商厚义有来往,如此,一箭三雕,可以杀刘秀抓商厚义扳倒弟弟。
张显荣不信秀儿不在府里,觉着这是公输家人在包庇,皇命加身,他道:“不如就让本官搜一搜,如此,公输家也清白了,本官也可以完成任务。”
他窃以为老夫人会继续推三阻四,孰料,老夫人立即道:“也好,左不过一个妾侍,老身就让你搜一搜。”
张显荣心里有些纳闷,急着复命,给那副统领使个眼色,副统领早在摩拳擦掌,若能搜出人犯,他不能雪耻,至少可以泄愤,于是大步奔出厅来,把御林军分成几拨,前院后宅,甚至也不放过其他几位公输老爷家,且不说大老爷四老爷五老爷六老爷七老爷八老爷家里怎么给御林军闹得鸡犬不宁,再说御林军搜了个遍,没搜到人犯,那副统领垂头丧气的回来禀报给张显荣。
张显荣这种老油条,混的是俸禄,根本不想为此得罪公输拓,也就想趁机收队,不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公输措和郑氏来了,甚至四老爷五老爷六老爷七老爷八老爷还有一些公输拓的堂兄弟们都来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能坐得住,纷纷询问到底生何事,老夫人简短解说一遍,七老爷的长子公输撼同父亲一样,喜欢交游,性子爽快,还带着些暴躁,听说御林军来家里是抓个姨娘,他大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公输家怎么能出人犯!”
没指名道姓,张显荣不好接骂。
另外几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