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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猗性命无忧,止住血又包扎好伤口就送回了栖兰宫。

    仿佛睡了一觉,醒来时,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人像是姐姐,她就老实不动继续听着。

    皇宫大内,青天白日,竟然有人被刺,宇文佑雷霆震怒,责令殿前三品带刀护卫何方胜带人筛豆子似的,前前后后把整个宫内都搜了遍,连太后住的寿康宫都不放过,无果,更怒,又喊来御林军指挥使张松年带着御林军去宫外头搜,还下令关闭城门,逐家逐户,满城沸腾。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他站在廊上看那雨后一轮斜阳如烧着了似的,听兰宜在身边哭诉:“皇上明鉴,若非臣妾与妹妹换了衣裳,妹妹也不至于给人行刺,臣妾觉着,那人要杀的并非妹妹而是臣妾,毕竟妹妹不是宫里头的人,纵然得罪了谁那人也不会插上翅膀飞到宫里来寻仇。”

    雨后空气清新,宇文佑深吸一口,花香裹挟着泥土的气息,使人精神为之一振,他淡淡道:“难不成你得罪了谁?”

    兰宜突然不敢言语了,她不说话,宇文佑偏过头来看:“朕在问你话呢。”

    兰宜嗫嚅半晌方道:“这宫里头,谁最恨臣妾,皇上英明,当然知晓。”

    宇文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皇后?”

    当初楚皇后意图阻止兰宜入宫,因宇文佑的执意而没能成功,后来兰宜打碎了个花瓶,楚皇后就责罚她在庭中跪了一夜,若非公输拓及早告诉了宇文佑,兰宜恐要给楚皇后折磨死,今日兰猗李代桃僵,与姐姐换了衣裳而差点丧命,所以宇文佑觉着刺客是楚皇后指使。

    兰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佯装害怕,跪倒在地道:“臣妾不敢妄加猜测。”

    宇文佑手一挥:“行了你起来罢,刚下过雨湿气重。”

    兰宜谢恩。

    宇文佑回望下房内,那个倾国倾城的佳人近在眼前,自己身为皇帝却不能随便得见,他苦笑,便宜了那个黑鬼。

    忽然发现那个黑鬼不知何时不见了,这一天闹嚷嚷的,竟然忽略了他。

    想着有些事情要与楚皇后谈谈,遂简单安慰了兰宜几句,宇文佑便去了坤寜宫。

    楚皇后正与高琼玉探讨兰猗为何受伤,听闻皇上来了,忙迎到门口,施礼拜见,宇文佑手一伸,抓住她的手,夫妻两个相携回到房里同坐,宫女上茶,宇文佑没喝,却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楚皇后这才发现宇文佑脸色肃然,像是有大事要与自己说,待高琼玉带领一干宫女退下后,她问:“皇上还在为刺客的事上火?”

    宇文佑叹口气:“在朕的眼皮底下都敢行凶,根本就没把朕放在眼里,再说,公输拓那厮岂是好对付的,缠磨朕非得要亲手杀了那个凶手不可,朕给他闹得头疼。”

    说着,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楚皇后将手中的帕子掖在琵琶襟上,过去挪开宇文佑的手,自己给他轻轻揉着,本着安慰,道:“亦或许是看错人了,宜贵人不也说是她们姊妹换了衣裳么,安远候大可不必得理不饶人,说来都是皇上素日里给他宠坏了。”

    宇文佑宠溺公输拓,朝野皆知,但宇文佑有兰宜的话先入为主,觉着楚皇后说刺客看错人了,分明就是知道内情的意思,他头一歪,躲开楚皇后的手,沉声道:“皇后贵为后宫之主,若何非对一个小小的贵人赶尽杀绝呢。”

    楚皇后没听懂似的,怔了一会子,突然惊道:“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让人刺杀安远候夫人的?”

    宇文佑不置可否,却道:“朕乃天子,纵然有千万个嫔妃那也是天理,这偌大的后宫归拢起来,朕宠幸的嫔妃也只那么几个,蕙妃长了春秋,熙贵妃冷漠孤傲,剩下那些个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成日的争风吃醋,弄得朕没一日安生,眼巴前只有这么个宜贵人还算能够讨朕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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