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至远出狱之后,表现一直都很安份,仿佛前半生那些跌宕起伏都如梦似幻。
对于这样曾经胆大包天,游走于社会边缘,无法无天,没有道德制约的人,最终却仍受到了束约。
冯中良咳了两声,无声的笑了起来。
小刘端了温水放到他手边,看他揭了杯盖,小口小口的喝水,一面道:
“我猜,他可能与最近一个名叫曾绍的男人的失踪有关。”
他眼中带着忧心忡忡,说这话的时候,冯中良喝水的动作不变。
最近冯南找了一个名叫曾绍的人查江至远,据小刘派去盯着的人传回消息,说是冯南让此人查探江至远与江瑟之间的关系,还提到了一张江瑟才出生时的zhà一 piàn。
“这个名叫曾绍的人,是受冯南xiǎ一 jiě的委托,去调查江至远。”
但是在追踪过程中,这个曾绍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毕竟当初小刘在查到江瑟的时候牵扯到江至远,最后在冯中良的示意下,把这一切尾巴都抹了干净。
一些知qg rén也被打点,封了嘴,料想也不敢说出什么事儿来。
可是值得奇怪的是,冯南却好似对于江至远这个人颇为了解,像是以前也查探过江至远一些情况般,曾绍在受到她的委托之后,很顺利的照着她给出的资料盯上了江至远。
这个人并不知道江至远的危险之处,很快就付出了代价。
“他估计也意识到了背后有人在帮着收拾善后,所以在追查过程中,非常谨慎的把自己的痕迹抹去了。”
曾绍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替人收债c放贷,这种人极其敏锐且又油滑,他虽然要赚钱,但也做好了自保的准备,就是怕惹上什么麻烦。
不过也正因为他这种举动,所以最终为他的失踪埋下了后患。
“我找人查过,他的痕迹都是被他自己抹去的,很难查出他最终的落脚点。”小刘说了一会儿,顿了片刻:
“但因为他最后跟踪的人是江至远,所以我怀疑他的失踪可能跟江至远有关。”
不过这些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小刘最终也就没有在冯中良面前提起这件事。
“原本是想查清楚之后,再跟您报告的。”他神情凝重,摇了摇头,觉得曾绍失踪一事儿有些古怪,细想之下又觉得胆寒。
曾绍的失踪,可能短时间内都不会有人发现。
这样一个人,打交道的朋友大多都与混迹在社会上的青年有关,没有正经工作,干的是打探消息的活儿,神出鬼没,与亲人之间关系疏远。
他消失之后,不会有人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儿,就是事后有人怀疑他出事儿,查找起来也是很麻烦。
至少小刘一直在盯着江至远,也没拿到曾绍的失踪跟江至远有关的证据。
否则这一次拿到证据在手,至少还能多个制约江至远的把柄。
“香港坐牢的十九年,对他来说像是个学校一般。”
冯中良端着杯子,幽幽的叹:
“没有正经的上过学,幼年时期打交道的人就是逞凶斗狠的对象。”
早年的生活教会江至远的,就是街头那些不学无术的混混,靠lè su一敲诈为生,只是他胆子远比收保护费的不成器的人更大,所以他最终策划了一起绑架冯南的案件,还被他得手了。
依靠着年少时期频繁出入jg chá局,与jg chá打交道的经验,他有一套相当敏锐的反侦察手段。
虽说因为年纪太轻,难免会事情不会做得周全,可他胜在心理素质相当稳健,所以当时也给冯中良造成了一些麻烦。
不过最终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他的绑架计划失败,所以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