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诺云和苏阳以为那躺在地上的,仍旧只是陆水峰吗?
魔豆结出果实,再由被唤来的灵魂注入其内,但那灵魂终究是死于非命的邪灵啊!如果邪灵醒来,发觉眼前的是自己的真爱也就罢了,邪念之火熄灭,小心维持,与爱人共度余生。但如果邪灵醒来后发觉面前的竟是仇人呢?
此刻,那躺在地上的陆水峰猛然睁开眼,一双眸子满是怒火烧成的红色,捆在他身上的绳索很快被挣开裂成几段。他缓缓起了身,一张脸青紫相交,他环视了一下屋内,很快便看到了诺云和苏阳。
十年的跆拳道功底又怎样,在一个愤怒的邪灵面前,什么都不是!苏阳被陆水峰拽得整个身体离了地,他徒劳地挣扎着,眼里全是恐惧。
诺云在一旁拼命尖叫,然而这也是徒劳的,陆水峰一手拽着苏阳,一手把诺云压到了墙边。
“他给你的是爱情,难道我给你的就不是吗?”陆水峰看诺云,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异常怪异,“诺云,我出生在有钱人家,从小就知道钱是个好东西,我虽不很在乎钱,但也一直都知道好东西要给心爱的人,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在意过你怎么花钱,可能在我们相处的过程中,我的方式用错了些,也不懂得拒绝别的女人,但是诺云,难道我的真心就是假的吗?我们分手后,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于是捧了一颗真心回头找你,但你把我的真心当成什么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带着的那枚戒指,是我母亲传给我,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那天我特地拿出来买了盒子装好,是为了想要送给你并给你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的!”他说到这里无法自抑的愤怒,举起苏阳和诺云,两只手用力甩出去,“砰砰”两声伴随着尖叫,诺云和苏阳先后被从窗户处给甩了出去,而窗户外,是七层楼的高度。
陆水峰做完这些一声怒吼,随即身体里窜出一股青烟,青烟很快消散在半空,而那具魔豆结出的躯体也自内窜出蓝色的火苗,很快烧成了灰末,一阵冷风自那破开的窗外吹来,灰末立即四散开来,片刻后,便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数日后,当溯雪再度经过此地时,听到了四起的流言。
“你知道吗?前几日七楼租住的一对情侣从窗口跳下来殉情了。”
“是吗?年纪轻轻的真可惜啊!”
“可惜?”溯雪冷笑道,“是可惜,浪费了我一颗十分珍贵的魔豆种子,”她想着却又泄了气,“可能一开始对诺云,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怀疑吧,但却因为太渴望,而不想放过每一个看起来会有可能的机会。诺云被缠在中不得脱身,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溯雪想着,忽然难过起来,她裹紧了小外套,哆哆嗦嗦的回到自己的旧别墅中,躺倒沙发上,睁着眼睛发呆。
溯雪这一躺,足足有七八日,连卧室都舍不得离开半步,她醒了发会儿呆,随后继续昏睡,睡完再睁着眼发会儿呆,也幸好她的修为够深,即使七八日不吃不喝也无什么大碍。
七八日后的一天,溯雪仍懒懒地赖在家里不想动弹,却听得自家的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有人吗?”拍门的人问道,听声音脆得很,该是个不很大的女孩儿。
“啪啪!”女孩儿继续拍着,“请问有人在吗?”
溯雪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
维持了十分钟后,敲门声已然变成了“咚咚咚”,显然是用脚踹上了。
溯雪又忍了十分钟,终于忍无可忍冲了下去。
“喂!”溯雪打开门嚷道,“这门可不便宜!踢坏了你赔吗?”
猛一开门,外面的女孩显然楞了楞。她看着眼前的溯雪憔悴着一张脸,顶着昏睡了七八天的鸡窝一样的头发,身上还裹着条拖到地上的被子,忍不住结结巴巴道:“对c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