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供便利。因为生病,她在经济上更加窘迫了。交了房租和押金之后就提襟见肘了。她一咬牙,只留下一个星期的伙食钱,将手头的资金全部去进了春季的服装。又叫姐姐把去年卖剩的一些冬装寄过来。这样货源就齐了,她也终于踏实了,感觉又一道门槛跨过了。
在附近的小市场找了一个摊位,准备专心摆摊。
相比刚开始,她现在完全放得开了,不会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些蔑视的语言就跟别人起冲突。总之,她不再动不动就暴跳如雷,学会了保护自已。
早上一大早就整装出发了。儿子醒了的话,就拉着他的手一块走着过去,反正也不是很远,她拉着重货也走不快。若是儿子还没醒,她就辛苦一点背着儿子过去。她租的是一楼,图的是便宜又没有上下楼的累赘。它还靠着一间杂物室。张珏就想着顺手可以再捡点矿泉水瓶什么的然后拌着这衣服的包装袋硬纸一块卖,赚点“外快”。拐角处有一家早餐店,她母子就在那儿喝点粥解决了早餐。再叫老板把最热的粥再来一份用温瓶装了,算是把中午的也解决了。傍晚“收工”回来再买点青菜鸡蛋什么的做个简单的晚饭。这种天气还可以卖个一整天。天热了就不行,最多只能卖到十点十一点,下午得四五点之后才敢出去。她那是露天,不像有店面的,不怕日晒雨淋。不过可以延长到晚上十点,十一点收摊。
没什么人买看衣服的时候,她就逗着儿子玩。选挑的人多了,她就用根绳子把儿子的腰系住,这样就不怕会走丢。
现在正是春寒料峭的季节,也是万物萌动的季节。谁也不能预料接下来的一年时间会发生什么事,出现什么意外。但春,总是能给人希望。熬了一个寒冬的人总渴望温暖,他们总会在想,过了这个冷锋应该起雾了吧,过了这个冷锋应该回暖了吧。
张珏也是在这种期盼中一又一天地过着。她渐渐地对生活有了盼头,虽然清苦了一些,但她感觉这种状态很是平静也很享受。
可没多久,大概三个月样子。家里的一个电话打破了她的这种平静的生活。
那是她的父亲打来的,而且是极为罕见的主动给她打电话。用的是公用电话。
“正在县城的车站呢,刚买了票,在等车。”父亲说。
张珏奇了怪,她知道父亲极少出县城,年青的时候有去过几趁市里,也仅止于此!
她问:“爸,你去哪儿?难道是去广州姐姐那儿?
父亲说:“是的,上广州,上你们那儿。”
张珏问:“你打了电话给姐了没有?好去接。”
父亲说:“一直没人接,然后就打不通,这不打给你了。”
张珏心想一年之计在于春!父亲怎么有时间出来?
她就问父亲:“这会家里不是正忙着吗?”
父亲说:“不碍事,主要想过来看看你们姐妹过得好不好了,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张珏见父亲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
她突然想到一个糟糕的问题,父亲以为自已是跟姐姐住一起的,可自已在东莞呢。
张珏刚想跟父亲说自已是在东莞并不是在广州,还远着呢。
可还没来得及讲明,父亲就说车子来了,挂了电话。
张珏赶紧给姐姐打电话,姐姐关机了。她又打了座机,勾勾接的。勾勾一听是姨子打来的,很高兴正想腻上来。张珏那有时间跟她电话里粘,限她三秒之内叫妈妈出来。语气有点重,嗓门有点大。不过这招很好使。勾勾很快就把厨房里的妈妈“叫”过来了――说大姨子对她大吼大叫。
张珏抱怨姐姐:“怎么不开机,正有急事找你呢。”
张晴说:“可能是没电了吧,机子旧了电池不经用,隔天就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