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自己一个老鳏夫,何德何能,却享受了神家如此的厚爱!
心里这么一想,便推门进来,对瞿希景说:“今晚我也借花献佛,给白头发老奶奶上三炷香,磕个头!”
瞿希景见被看破,不无尴尬地说:“腊梅受到白头发老奶奶的保佑,连我儿子都跟着沾光。又没有别的致谢,便想在这里上上香。”
吴一吱儿:“就是,就是。白头发老奶奶确实不错。不但保佑腊梅,连接触她的人都保佑。上上香,心里还踏实些。”
于是,两个人你言我语,都说起“白头发老奶奶”的好来。没有一个提及腊梅——因为她是个小傻妮儿,一个受白头发老奶奶保佑的人。
倒腾胡萝卜换玉米的事,尽管腊梅做的小心翼翼,还是被保管郑金栋看出端倪,对队长王贵兰说:“在队上的粮食吃出福来啦!”
王贵兰一愣:“怎么回事?你直着说。”
郑金栋:“咱囤里的玉米,下去的与取出来的不相符!”
王贵兰立刻想到了贼和耗子:“你是说,下去的太快?”
郑金栋:“不是快,而是慢!”
王贵兰:“怎么会有这事?”
郑金栋:“按说,吃了这一段时间,这一囤早该吃的差不多了。可是,如今还有半囤。
“我注意了几天,有时候,昨天取了,下去了一截子,第二天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了。粮食自是不会自己长,好像有谁往里添了似的。”
王贵兰不信,亲自去看了看,果然,这些日子没见下去多少。
他暗暗在粮囤上做了一个记号,第二天取走玉米后,他去看,囤里下去了不少,他做的记号距离玉米有一扎远。
第三天早晨,趁人们还没上工,轧碾子的还没来取玉米之前,他又让保管开开门,过去看了看,却发现玉米往上升了不少,几乎达到他做的记号那里了。
“奇了怪了,玉米怎么会多了呢?”王贵兰惊讶地说:“你怀疑有谁往里倒了?”
郑金栋摇摇头:“这个不可能。门锁着,谁也进不来。再说,粮食都是队上收起来啦,谁家有?
“再告诉你个新鲜事:地窖里的胡萝卜却见下去的很快。你注意玉米的时候,我也注意了一下地窖里的红薯和胡萝卜。红薯到没显出来,胡萝卜很明显。
“和你一样,那天我也做了个记号,在胡萝卜上撒了一层薄薄的沙土,只有我自己能看得出来,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第二天拿胡萝卜的时候,发现大半拉沙土没有了,是从大堆上拿的。”
王贵兰:“窖口呢,动没动?”
郑金栋:“绝对没动。我在窖口上压了一根细线,两头都拴在一块土坷垃上。开窖时,细线还好好地在窖口上横着,一点儿也没有动的痕迹。”
王贵兰抽着烟沉思片刻:“你说,会不会是白头发老奶奶干的?”
郑金栋:“我有过这个想法。因为,除了她,别人进不来。”
王贵兰:“难道说,白头发老奶奶给咱把胡萝卜换成玉米,放在了玉米囤里?”
郑金栋:“看样子像。要不别的解释不通。”
王贵兰:“她是神家,要什么没有?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呢?”
郑金栋:“我也想不通。”
王贵兰:“难道说,神家的东西也是有数的,这个少了必须用那个顶?”
郑金栋:“看样子好像是。”
王贵兰:“要真这样的话,对咱也有利,玉米总比胡萝卜当戗多了。”
郑金栋挠挠头皮:“我是说,要是这样,咱还得节省着吃,等胡萝卜没了,顶替不了了,再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