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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谢芳菲回头看见是秋开雨好整以暇的立在船头的栏杆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谢芳菲正输的满心火气,也没好声气的说:“这又碍着秋宫主什么事了!您老人家将我不死不活的囚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船上,现在连娱乐娱乐也不允许了吗?”

    秋开雨反而大声的笑起来,然后凑过来说:“芳菲,你是不是又输了?”谢芳菲被他抓到痛脚,恼羞成怒的说:“是又怎么样!又没有输你的钱!”随即又不耐烦的说:“你挨这么近干吗?嫌我今天不够倒霉是不是?你过去一点,小心我将全身的霉气传给你!”秋开雨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谢芳菲才觉有点不对劲。她对秋开雨的戒心一向很重,反应过来后连忙自动的往后移开两步,大声说:“知道你尊贵,你不走我走还不成吗!”心里嘀咕: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只好去就山好了。说着就要离开船头。

    秋开雨在后面懒懒的说:“朝廷传来最新的消息,芳菲有没有兴趣听?”谢芳菲立刻住了脚步,转过头疑惑的问:“哦?是吗?”心里想秋开雨完全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果然又自动的走了回来,抬头问秋开雨:“有什么新的消息?你不是也在船上吗?是怎么知道的?”

    秋开雨只是回答她前一个问题:“朝廷已经派兵前往雍州增援了,左右二路的主军分别由萧衍和张稷统领。元宏已经率兵南下了。”谢芳菲听的暗叹一口气,这场仗看来是势在必行的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无辜遭受战火的牵连。看着两岸的树木已经含有隐隐的萧瑟之感,一时间百感交集。到这里已经整整两年了,想起旧事似乎已经是前尘往事,毫不相干了。个人的命运在整个天下风云变幻的大势下似乎只能不断的沉沦下去,随着历史的旋涡随波逐流,载浮载沉。她萧然的问秋开雨:“开雨,你说大家为什么要打仗?”

    秋开雨听到她忽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忍不住好笑的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谢芳菲不理他,兀自低声问:“人类为什么要有战争?公平竞争不好吗?”

    秋开雨看了看她正色说:“那么芳菲口里的公平又由谁来制定呢?当然是胜则王侯败则寇,公平便是由成功的人来制定。芳菲可曾见过由失败的人来制定国法家规的?”

    谢芳菲想了想说:“那就由大家一起来制定好了。这样也不错啊!”秋开雨笑了,说:“一起制定?那么要达到一起制定这个目的,其中的过程还是要由战争来分出高低。僵持不下时,自然就一起公平的来制定了。”

    谢芳菲听的心里一阵烦闷,头痛的说:“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深思吧。这种问题想的越多,疑惑就越多。最后钻到死胡同里进的去,出不来。我还是考虑头疼现实中的事情好了。”转身叹气的望向两岸的青山白云,没有说话。秋开雨自然也站在她身边,看的却不是远处的水和云,而是身边的人。

    谢芳菲倚船呆呆看了一阵,思绪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口里喃喃的念:“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没有再继续念下去。语气哀伤无奈,充满秋天的萧瑟之感。这律诗本来就是老杜因景寄情,抒漂泊之感,故国之思,寄托对乱世的感叹与悲哀之情。整诗飞动壮阔,萧瑟悲凉,颇符合谢芳菲此刻去国离家,感己伤时的哀伤心情。

    秋开雨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双眼露出从未现过的神采,径直盯着谢芳菲。连谢芳菲在前面也感觉到视线的注视,有点迷茫的回过头来看着秋开雨,眼神的焦距却仍然不在他身上。

    秋开雨低声问她:“芳菲,你为何能说出‘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这样凄凉的诗?你的故园又是在哪里?这样令你魂断神伤!”谢芳菲听了这话,平时的机灵淘气全都不见了,眼中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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