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噩普萨与葛灭大战之时,头下脚上的刘桑,鲜血不断注入禹鼎。
鼎内被血水不断压缩的黑影忽地涨大,一个声音莫名地闯入他的脑海:“你想不想活下来?”
这还用问?谁不想活?
那声音冰冷如铁:“把你的身体借给我,作为交换,我帮你活下来。”
好!刘桑想也不想,就在意念深处回应着对方的请求。
也许这不过是自己死前的幻觉,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已无法做得更多。
鼎中血影益发地涨大,那声音继续在刘桑脑海中响起:“心之猖狂如龙,身之狞恶如虎,既然答应了我的交易,那就跟我一起念三c满c多c没c驮c喃!”
刘桑艰难地念:“三c蛮c多c每”
“三c满c多c没c驮c喃!”
刘桑道:“三c满c多c没c夺c烂”
“三满多没驮喃,”那声音大怒,“你到底想不想活?”
靠,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在意识即将消失前,刘桑终于念出了正确的发音:“三c满c多c没c驮c喃”
禹鼎突然炸开,鼎中血影窜起,如瀑布倒流般从刘桑咽喉处的伤口反注进去,只一瞬间,他的伤口开始消失,身体爆出惊人血光。略一挣扎,身上绳索四分五裂,还没等上空察觉异象的噩普萨和葛灭反应过来,便已化作血虹,朝楚郢投射而去。
噩普萨与葛灭愕然分开,低头看去,见湖底炸出惊人巨坑,禹鼎早已四分五裂。两人都是非常之人,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葛灭惊出一声冷汗,后悔适才一时贪念,他暗自忖道:“那少年已被魔神夺舍,若不尽快将他杀死,魔神复出,只怕将重演上古时期九魔乱世之局面。”
想到这里,他立时朝三十六名弟子下令道:“追上那个少年,将他诛除。”
三十六名弟子中,为首的乃是葛灭的首徒天机子赵檀远,赵檀远看到师父脸色焦虑,不敢迟疑,立时带着一众师弟师妹,化作三十六道剑光纵跃而去。
葛灭想要杀死刘桑,阻止魔神夺舍复出,噩普萨却是另有想法,魔神被困在鼎中数千年之久,就算借体脱困,力量也不可能马上恢复,若能够将其擒下,还可继续炼成魔丹,怎可让人轻易毁了自己的多年心血?
噩普萨纵身而起,也要去追,葛灭却猜到他的打算,青锋宝剑化作万千剑光,将噩普萨硬生生挡住。噩普萨勃然大怒,与葛灭再次战成一团。
被夺舍的少年飞入楚郢,落在街头,上百名楚兵急涌而来,将这从天而降的古怪少年团团围住。
这些士兵正在屠城,虽然城内楚人基本都已被杀得一干二净,但他们仍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命令,誓不放过任何一个藏在残砖砾瓦里的楚人。秦兵号令极严,纵在屠城之时,亦是军纪分明,没有劫掠,没有哄抢财币,他们只是在杀人,这几天里,一直在杀人。
少年立在那里,张开双臂,整个楚郢腾起森森黑影,就仿佛是被枉杀的十万百姓的阴魂正在具现成形,它们发出慑人哀嚎,在阴风惨雾中飞向魔神。
晓光开始出现,这些黑影在曙光中卷起涡流,又被某种可怕的吸力拉扯一般,卷入了魔神体内。那些秦兵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异象,惊疑不定,一名将领排众而出,朝古怪少年喝问道:“你是何人?”
少年不答。
秦将大怒,长戈一挥:“杀!”
秦兵如潮水般急涌而上,他们是出生入死的战士,他们没有任何的畏惧,更何况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士兵们冲到少年身边,枪乾乱刺,却听一声暴响,从少年的身体里炸出数道光环,光环连闪,血水乱溅。周围本就残破的房屋纷纷倒塌,所有士兵惨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