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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种矮马,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大人是指”哈元生先是愣了一愣,以鄂大人这种京官c文官,怎么会了解远在西南的滇马呢?忽然明白了,大人是旗人,转而灵光一现:“绊马索!”

    “绊马索是骑兵克星,更何况乌蒙马腿短。”

    “是了!避开与他们在山中作战,在平坦处设下绊马索,必能迎头痛击。”

    “你方才说,禄鼎坤穷凶极恶,仅仅迎头一击,未必能够击退,若是长久鏖战,我们兵弱,不占优势。”

    “大人想必有以教我。”

    “川陕总督岳大人及其部署,本是年将军旧部,骁勇善战,经过青海一战,更是享誉天下,禄鼎坤之所以胆大妄为,是料准了岳大人不会出手干预,如果,我们可以佯作川军,一击之下,必令敌方心惊胆寒,逃走不及。”

    哈元生有些为难:“计是良计,可这若是假充川军徽号,万一走漏消息,是大罪过。即便胜了,岳大人进可冒领军功,退可上本参劾,我们是否有些得不偿失?”

    “徽号谁敢假充?”鄂尔泰笑了笑,“可以效法四面楚歌,学一学川歌川调,无伤大雅吧?云南c四川毗邻,交境处的滇兵,难道不会说几句四川话么?”

    哈元生大喜过望:“末将明白,即刻整兵!”

    “你们到东川后,立即拿我手令,求见禄氏夫人,与者沙都合计设伏。一切事先保密,不得传扬出去。”

    “末将必定小心,不令敌方防备。”

    “不止如此。东川毕竟属于四川,早于一日之前,陆夫人已派快马奔成都告急,四川守军训练有素,如果岳大人肯援救,救兵六日之内必到,若是如此,你即刻收兵,只当并无此事。”

    “是!”

    “战局多变,有时候,有些变数并不为我们所能料,若不能取胜,记住,全力保住禄氏母子性命,一样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哈元生十分感动:“末将记得了。”

    哈元生走后,张允随问道:“你说的头头是道,可是有必胜的把握?”

    “纸上谈兵罢了,胜与不胜,成事在天。”

    “看你说得到轻松,还是心中有数。”

    “虽然胜负未分,可是利弊已定。这场仗,胜,是滇军的功劳,负,是川军的过失。只要岳大人不出兵,就都难脱这治边不利的责任。”

    等到的,是捷报。

    禄鼎坤亲帅五千骑兵,从乌蒙而来,一路穿山越岭毫无阻滞,到了离者海营不远的一片平川,却骤然遭遇绊马索,乌蒙矮马不堪绊索,头阵重挫,后阵大乱。

    正这时,丛林间杀出无数官兵,慷慨高歌(四川方言),英勇拼杀。禄鼎坤虽然凶悍,却更加刁滑,他深知滇军素来惫怠,绝无此勇猛,只道是中了川军埋伏,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官兵,自知不敌,趁着尚未大败,及早收兵,被哈元生足足追出十里,丢盔卸甲,逃回了乌蒙。

    哈元生趁势兵逼禄府,捉拿了罪魁禄永厚母子,又控制了东川其余五营长,九土目,可谓是大获全胜。

    哈元生跪在鄂尔泰面前:“末将幸不辱命!”

    鄂尔泰道:“好。”

    “只可惜走脱了禄鼎坤,若不是兵少无法包抄,绝不会让逆贼脱网。”

    “能躲过此劫,已经难能可贵。”

    “可是,接下来该如何?禄鼎坤回到乌蒙,略一打听,即知对战的并非川军,他们损失不大,不会卷土重来么?”

    “经此一役,我想,真正的川军不日即至。”

    “岳大人此时会出兵?”

    张允随道:“哈大人以不足三千河防兵,大胜逆贼,平定了东川,这是岳大人万万想不到的,此事传得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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