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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鄂尔泰。”李福晋定下心肠,“记着,她不是你的女儿!”

    “我当然知道”

    “所以,不需要你待她好!”李福晋气息稍缓,“也许,我根本不用担心。你不是又要去云南了么?这一去,不知要多久,也许,永远都不再回来?”

    他竟毫无掩饰:“是。”

    李福晋忽然笑了,笑得那样怪诞,“去吧,我替你查过卦书,是既济卦,这一去,水火相济,去吧。”

    既济这一卦写着:亨,小利贞,初吉终乱。

    案头满是翻开的书。烛燃尽了,满纸的巫c蛊c毒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中。鄂尔泰起身,给灯添火。夜深人静,别无他扰,那一缕清馨明晰起来,的确不是凡品。他从衣袋里拿出那个香包。谁知道,普通的绣工下,藏着这样的不普通。人总有那么一段时日,对着那么一个人,偏要将自己最珍贵的,装掩得平平无奇。攥着香包,鄂尔泰的嘴角微微弯起,往事透过厚沉沉的缎面儿,像略涩的桃花沉香

    一寸田黄一寸金,如果说田黄石还有黄金比价,那么陆子冈的手笔就是无价之宝。祖辈相传的宝贝轻易送了人,他日日担着被爹痛骂一顿的小心,却轻轻松松对她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这种小印章算什么?我家多的是。”

    万家灯火,一盏一盏灭下去。夜愈深,周遭愈静。只有这个时候,才能驰心骋怀。唯对这份心怀,他像一个护食的孩子,不肯别人沾染半分。可是,太寂寞,太寂寞了。十几年,容安每长一岁,孤独便深一年。终归还有一个老友,伴着他。在他得意时,失落时,在他孤身一人跋涉在异乡山水间,在他怆然泪下跪倒在佛像前,始终,洞彻的c安静的c不离不弃的,伴着他。

    这样凄清的夜里,他想邀来这位老友,推开书房的窗,明月直入。

    婢女馨儿端着茶水点心,过月洞,穿廊房。屋里头笑语频传,一个少年大声道:“江苏?当然好——水巷小桥多,人家尽枕河,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另一个声音道:“你就吹吧。我才不信,我阿玛就由着你每日闲逛,不加约束?”

    馨儿挑起斑竹帘进花厅,将托盘放在各人案上,笑着福身站到一旁去。

    弘普道:“你阿玛?每日是早出晚归,不是住在公署c就是河坝边,几日不见人,哪有功夫约束我?”

    “不想阿玛这样辛苦,他到不曾提起。”

    弘普大咧咧的:“说得口渴,拿茶过来我喝。”

    容安道:“你自己不会拿?”

    “诶?你可懂礼数!”

    “你跟我摆大贝子的架子是不是?好,明儿别指望我陪你逛鸟市。”

    “我这明明是大舅子的架子”弘普边笑边躲开容安虚挥的一记,对一旁有些出神的珀硌眨眨眼,“谁让你不争气,若是再早生个半炷□□夫,我就是小舅子了,怎敢指使姐夫。”

    容安比珀硌还不好意思,只想赶紧堵住他嘴,连忙说:“我才想起来,我阿玛有两件小玩意儿,让我送给您两位。”说着打开一边矮几上的盒子。

    珀硌的脸色有些变化,容安没留意,因为弘普在一边大声说:“金陵竹刻?我也是从江苏回来的,鄂叔还送我这个做什么?”

    容安翻了翻眼睛:“我阿玛说了,这是他作为长辈的一点心意。爱要不要,不要给我。”

    “要要要,好精致的笔筒,妹子你的呢?诶呦——香盒啊!”

    容安说:“香盒就香盒,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里面可大有文章啊。”

    “什么文章你说说看。”

    “我给你们说啊不行不行,这一段得唱。”弘普说着走到外头去,一把拉过花匠荣福,“来来来,老荣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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