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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炙着她的脸,却没有丝毫暖意:“没有。”

    黎螣一张一张慢慢填着纸:“何必将自己说得这样无情。”

    她转过脸来:“你看我可有半滴眼泪?”

    “你何止没有眼泪,只怕”

    “只怕什么?”

    他将手中的纸烧尽,站起身,看着她。

    晨色中她鬓边那枚银佩闪着寒光。

    他说:“天下最狠c最神奇的毒器,就是五兵佩。中了五兵佩的毒仍能活来,只有你。所以没人知道中毒之后的后果。虽然,似乎没什么,可是我猜,一定会对身体有所伤害。所以,你不再有眼泪?甚至当初,隆曦是吃百家奶长大的,是因为,你根本没法哺育他,对么?”

    晨风中她长发飘舞,人却纹丝不动。忽然她站起身,朝外走了。

    “你听着!”黎螣在她身后喊道,“你想报仇c想雪恨,活着的c死了的,这么多人甘心听你差遣,愿意为你卖命,你不要再伤害自己,永远也别再碰它!”

    高天海跟着头领郑奎上了野象山。

    此起彼伏都是大象的叫声,高天海一边走一边看,一头头大象养得膘肥体壮,这都是郑奎的功劳,本想着赞他几句,可一下子想起陶榔来,心里难过,没了兴头。

    郑奎把他带到最深里的一座象圈,指了指:“这就是二爷这次新带回来的,您看——”

    见多识广的高天海也大吃一惊:“这么大?”

    一头庞然巨象,体色较其他大象淡许多,其他没什么大差别,只是神情非常委顿,曲起一条腿,无精打采地趴伏着。

    高天海道:“他受伤了?”

    “象医查过了,没有啊。”

    “那难道是在缅甸那边受了惊吓,还是山长水远劳累了?”

    “就问问您的意思,这头象,咱们是要还是不要?”

    “当然要!这么大的象,谁见过?”

    “大是够大,可是忒能吃,顶其他三头的饲料,可是光长饭量不长精神。”

    “保养好了,一定凶猛无比。再说了,跟陶榔出生入死过来的,就算有病有伤,能不管么?”

    一个庄丁来报:“总管,傈傈族来人了,严大爷让您赶紧回去。”

    一边往回走郑奎一边问:“他们来干什么来了?”

    高天海哼了声:“没什么好事。”

    “兴许,是给二爷吊丧来了吧。”

    “他们有这个好心,这么大老远的从贡山到茶山来?”

    来人叫坝西,高天海认得,知道他是专替康普傈傈族在缅甸云南边境做玉石生意的。严峻道:“坝爷是来给老二吊丧的。”

    郑奎还憨憨说道:“你看我说吧”

    高天海给他一个眼色,只看坝西那副奸相,就知道不是诚心吊丧的。

    坝西道:“陶二爷跟我们在缅甸常常碰面,有交情,他这么早就去了,实在可惜,所以我代禾娘千总,来祭拜一番。”

    高天海道:“心领了。”

    “顺便带来件东西,聊表心意。”

    高天海让个庄丁收了去,庄丁看一眼,疑惑道:“总管,您看”

    竟然是白纸一张,上面画着什么。

    高天海瞥了一眼,心里一惊——画的是半块残缺的玉佩。

    草木山庄四大管事,人手一枚玉佩,名字各异,样式如一。陶榔下葬时,众人发现他的玉佩只剩了一半,以为是逃亡时损失了另一半,也没在意,而这图上的半块残玉,正是陶榔所有。

    坝西道:“前日缅甸那一场大乱,想必众位也都知道了。莽将军带领军队跟边境的生意人动了手。有一个人特别勇猛,一刀砍死了莽仓的儿子莽金恒。不过莽仓也削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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