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天空覆盖。我下意识地加紧脚步,大约狂奔了二十多秒后我们终于抵达了那个位于雪山脚下的洞窟,与此同时两类野兽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回撤,似乎也是为了躲避这场风暴。现在当务之急是在野兽归来前在山洞中找到一处可以藏庇的空间,那就意味着必须往洞的深处摸索。
如果没有火光,我们在山洞中必将寸步难行。我四处张望,发现大约离洞口二十米的距离有棵不算高大的树木,在北极树木因为缺乏光照和热量普遍生长缓慢,但这棵树对我们的价值远比它的个头要大得多。风暴已经近在咫尺,我不敢再犹豫,立即“豹变”疾驰过去猛地一爪挥向树木的腰部,顿时将树木横腰截断,但树木的尖头在倒下时却重重插进了雪地里,无论我如何发力都拔不出来。
风暴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无数细小的冰雹颗粒如子弹般不停冲击着我裸露的皮肤,我必须尽快想个办法,不然就要放弃这唯一的资源了。我灵机一动,托起树木断裂的那一头用力地甩出去,树根在空中翻转了近一百八十度后重重砸在地上,硬生生将插进土里的那一截树木尖头给震了出来,除了一些实在扎得太紧的部分,不过无关紧要。
我赶紧抓起树木剩余的部分向山洞赶去,路上碰巧发现一只在刚才的搏斗中被北极熊抓死的冰原狼幼崽,短暂的考虑后我捡起尸体继续向山洞方向赶去。
“呜”
暴风雪最终还是抢先了一步,虽然现在离山洞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但抵抗着强大的风暴简直是寸步难行。暴风雪真正来临时的威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许多,瞬间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昏天黑地之中,狂风呼啸着仿佛末日降临般异常恐怖,风暴夹杂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冰雹不停地击打着我的身躯,这次不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被衣物包裹住的部分都难逃风暴的摧残,巨大的风压几乎将我卷入空中。我赶紧蹲下身使自己重心相对稳定些以免被风暴卷走,拖着两种资源艰难地在风暴中匍匐前行。
“呼哗”
风暴再次加强,接下来只会越来越猛烈,我咬紧牙关再次加快了行进速度,但在狂风的阻挠中这速度接近于爬行。
“嘭”
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我的身上,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我带到地上,我转头发现一棵被风暴卷来的大树正牢牢地压在我身上,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从中挣脱。没过多久刺骨的严寒几乎冻僵了我的身体,渐渐地手脚似乎失去了知觉,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将它们摆动起来。身上的积雪越来越厚,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永远地被积雪掩埋在这片雪域中,想不到竟会是这种死法。我看见她站在洞口着急地向我喊着什么,但风暴太过强烈,她的呼声完全掩盖在了狂风中。我无力地低下头,只感觉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就像一场梦就快要醒来了,也或许是另一场梦的开始了,只不过那场梦或许不会再有尽头。
再次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最平凡而又最熟悉的地方一一一一家。
在那一刻,所有的寒冷,伤痛以及恐惧都不复存在,就好像迷失谷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场已经结束的噩梦。我站在门口久久凝视着那扇熟悉的铁门,只感觉心头涌过一股热流。家总是那么温暖,让我们可以放下一切戒备,不再害怕外面的暴风骤雨。犹豫了半天,我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推开门。家里的摆设还是和我离开前一样,透过那半开着的门我看见老妈和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妈,我回来了。”我轻轻走到她旁边说:“妈,你看看我呀。”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现我,我走到她面前用身体挡住电视,试图让她发现我。
“妈,你的儿子回来了。”但她却依然没有反应,双眼静静地注视着被我挡住的电视,一股难言的失落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