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梦中迷迷糊糊喊着你的名字,我才终于明白他为何一反常态,为何听见你要嫁人就心神不宁。”
太子哥哥脸色又凝重了几分,扶着我双臂问道:“妡儿,我问你,你是不是真要嫁给夔靖远?”
“太子哥哥,此事与你无关。”感情真切又如何,他抵死不认,难道我还要厚着脸皮去求他吗?
人都有尊严,在他面前我已经连番受辱,哪里还敢有半点奢念?我不顾太子哥哥的反驳,直截了当回道:“太子哥哥若是来谈此事大可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定,不会更改。太子哥哥,你走吧,恕不远送!”
太子哥哥听了我的话很是懊恼,抓着我不肯放手,问道:“妡儿,你怎么这样固执?你们之间分明都有感情,为何非要这样呢?难道彼此互相折磨的滋味很好受吗?”
“太子哥哥,我说了,我不想再听,你还是别提了!”我不耐烦地对他低吼,半句话也不想再听他多说。
树欲静而风不止,太子哥哥这头我还没解决,书玉便急匆匆来对我说洛王哥哥来了,爹爹要我过去说点事。
我情知不是好事,却也不得不去,太子哥哥不放心,因而也跟了过去。爹爹和洛王哥哥俱在宁远堂,洛王哥哥见了太子哥哥先是一惊,旋即恢复神色,对我展眉一笑。
洛王哥哥与太子哥哥同为嫡出,命运却截然不同。太子哥哥是嫡长子,生来便集结了万千宠爱,尤其是皇后娘娘,对他可谓全心付出,而对洛王哥哥则一直是可有可无的。
儿时洛王哥哥与我关系极好,每每进宫总是他带着我四处玩耍,可搬到来仪县后我们却再无联系,他也不似太子哥哥那样时时让人去来仪县探望我。
我扯开嘴角略微回应了他,便转向爹爹道安。爹爹满脸肃色,出声道:“清予,不是舅舅不通情理。你所谈之事事关妡儿终身幸福,舅舅不能独自决断,所以你还是先与妡儿谈谈吧!”
爹爹说完便同太子哥哥一道出去了,临走时太子哥哥还不忘给我几个忧虑的眼神,我却无心理会,转身对洛王哥哥无神道:“洛王哥哥找我有事吗?”
“你为什么都不像小时候那样喊我予哥哥了?”
洛王哥哥凝望着我的双瞳,眼中似有柔情流出,却又闪着无尽的凄凉,其实我明白,这些年他看似风光无限,心中却比谁都苦。摊上那样一位母后,时时事事都在算计自己,能不苦吗?
此番选妃,皇后放着那么多千金闺秀不选,偏要选什么秦将军府的二小姐秦妱,说得好听那是亲上加亲,说得难听便是变相禁锢洛王哥哥的自由。
谁不知道秦将军府大小姐秦嬅是太子哥哥正妃,听闻秦妱向来倚重秦嬅,洛王哥哥如真娶了她不等于间接受东宫掌控吗?
我强笑道:“昔年年幼无知,如今长大了,怎好再直呼哥哥名讳?何况哥哥如今已是地位尊贵的亲王,妡儿实在不敢。”
“什么劳什子亲王!”洛王哥哥愤愤难平,许久才低沉说道:“妹妹当真是要与我生分吗?旁人当我是金贵的帝室王爷也就罢了,妹妹你却也这般说,难道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妹妹你不知道吗?”
“妡儿自然知道,可人生于世谁心中没个苦楚?只是有些人的苦溢于表面,有些人的苦却藏于心间。”我叹息道:“予哥哥,我知道你今日缘何而来,不过请恕妡儿不能成全表哥!”
权衡再三,我终究还是改口唤他予哥哥。洛王哥哥转徙成伤,直愣愣看着我:“为什么?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夔靖远!你们才见过几次面?他有什么配上的你的地方?”
“夔世兄书香世家,一表人才,为人谦逊,自是本色男儿,哥哥何必如此诋毁于他?妡儿本无长物,且自小长在乡野,没规矩惯了,实在配不上哥哥一番情义,还请哥哥勿要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