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要找你。”
“什么事?“
“逸王遇刺一案。”
“逸王?”
我挠头不解,心下寻思,我既不是刑部狱司,又非大理寺要员,就算那什么劳什子逸王遇刺,于我何干?
当然,这些话在心里嘀咕一声就好,是不会当他的面说出来的。
他也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低声解释道:“今年开春,四邻邦国皆派使臣入京,北燕派遣的使者是七皇子逸王殿下,本来一切如常,可是几天前逸王突遇刺客袭击,被刺成重伤。”
“重伤!”我惊讶一声,“听说那七皇子逸王是燕帝最疼的儿子,当年还曾将他秘密送往云阳城学习霸术?”
有关逸王的这些话我是从二哥那儿听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我这么一说,兰礼却慎重的点了点头,“是真的,逸王的母妃是燕帝慕容骁最疼爱的妃子,爱屋及乌,所以尽管他皇子众多,唯独对这个儿子是不一样的。”
“那可就遭了!燕梁两国邻境而处,世代交戈,直到这几年才安生下来,倘或果真如此,一旦这消息传回燕帝耳中,只怕边疆又要燃起硝烟了!”
“谁说不是呢?”兰礼说道,“皇上早预见此事,故而一出事就将消息压了下来,并立即将查处刺客一事交给太子,限他七日破案,以及时给北燕一个交代。”
“太子哥哥?”我呢喃一声,这么大的案子交给太子哥哥,他能行吗?皇帝这是想要做什么?
“没错,就是太子。如今四天过去了,太子依旧半点头绪都没有,快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连几天不吃不喝不闭眼,都快熬成了木桩子,杨运他们怕出事,就想着你也许能劝劝他。”
“原来是为这个,我知道了,兄长,你告诉杨运,说我明天就去,让他别担心了。”
这是关系家国社稷的大事,太子哥哥那样重诺重责之人当然会吃不下睡不着,好在他还年轻,熬些时日也不会怎么着。
“明天?”兰礼犹疑一声,颇显担心地问道:“你确定可以吗?我瞧着伯父的意思,似乎不想你们兄妹与东宫有任何牵扯。”
“这你不用担心,我有我的办法。”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从不是一成不变的死脑子,不过溜出家门去东宫看看太子哥哥,能有什么为难?
次日我将姝儿叫到我房中,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她替我隐瞒,乖乖躲在房中替我打掩护。因为长得像,这种把戏从小我没少玩,被爹爹发现,顶多骂我一顿,能有多大损失?
故而,我带着侍女代月一番乔装,改办成男子模样轻轻松松溜出了武国公府。
百年来梁国民风开放,以云阳城最甚,街道四处不乏女子身影,而因为近年尚武的缘故,街道上有不少女子是俏丽的男子装扮,因而我与代月这样子走在街上并不稀奇。
时值三月,云阳城淫雨霏霏,细绵绵的雨丝滴滴答答垂落飞旋,像极了老天爷悲戚的泪水。
宽阔街道上依然人流不息,只是不同往日的商旅百姓,来来往往的多半是一身戎装的甲兵,他们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飞速扫过街头巷尾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怕疏漏了什么痕迹。
眼见如此,道边行人不由得暗暗长吁短叹起来:看来这云阳城又要不太平喽!
是呢!燕皇子遇刺,若是查不到真凶,等消息一传入燕帝耳中,天下都要不太平,何止一个云阳城?
眼瞅着一队队人马穿街过巷,眼瞅着那些商民谨小慎微的神情,我心底陡然生出几许同情,我从小养尊处优,被父亲母亲捧在手心呵护,哪里体会过他们这样夹缝处求生存的情状?
想着想着,街角边一个犄角旮旯处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娃娃。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