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放不下?”
真能放下的情不是真情,一个真正痴念情缘之人是绝不会轻易放下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是啊,我自己的伤为何不能疗愈?因为它已经溃烂,再也愈合不了了,所以我才会求你,求你去向洛王哥哥说情!”
她嗵的又落下一子,不时瞧瞧窗外的积雪,长声叹息道:“兰妡,你无须多言,是否能帮助玉儿和令妹的婚事全在于你。好了,是时候了,请兰妃娘娘移至偏室歇一歇吧。”
“偏室?”玲风不安呢喃,时不时打量着秦妱,秦妱却不为所动,只轻声道:“娘娘放心,伤害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请娘娘移至偏室自然有我的道理,娘娘放心进去便是。”
“可是”代月仍在犹豫之时我随即抬手止了她的话,有句话秦妱说的没错,那便是伤害我对她的确没有任何好处,既然如此还有何担心?
才至偏室不久门外已经传来一阵轻盈的步伐,再不久就传来太子哥哥清丽的嗓音:“妱儿,你约我来此所为何事?”
“没有事就不能约太子哥哥过来一聚吗?还是说太子哥哥畏惧我,怕我会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你?”
她似有似无的开着玩笑,话语中却听不到星点戏谑之意,“放心,太子哥哥,我没有迷情酒,就算有也不会对你下。”
太子哥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我从来没有瓜葛,今日约我来此有些意外罢了。”
“若是兰妃娘娘约你你还意外吗?”
“妱儿你”
太子哥哥顿时有些隐隐的怒意,秦妱却淡然对之:“太子哥哥请坐吧,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做什么?太子哥哥,今日妱儿寻你前来还真是有事。”
“什么事?”
“急什么,太子哥哥不先喝杯茶吗?”
“你还是说事吧。”
听太子哥哥这口吻,显然对秦妱也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碍于礼法不曾太疏离而已。
秦妱说道:“看来太子哥哥并不想陪我共饮,也罢,既如此太子哥哥就陪我继续下完这盘棋可好?咱们边下边聊,好过干坐着彼此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不是?”
这秦妱性格古怪莫测,葫芦里不知究竟卖的什么药,与太子哥哥东拉西扯聊了好一会儿闲话仍却没有重点,又半刻钟过去,只听见婢女来报说是太子妃来了。
“她怎么会来?”
“我也纳闷呢?太子哥哥,难不成你来见我也要向姐姐说吗?据我所知不是这样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
太子哥哥直面问出,秦妱这才道:“罢了,太子哥哥,我也不打趣你了。这些日子以来你是不是一直在想:到底当初宁贵嫔指证之事姐姐蓄意谋害兰妃之事是否属实?”
“你说什么?”太子哥哥的声音忽的激扬,秦妱又再道:“我知道太子哥哥你一直介怀此事,而我自己也一直想弄清楚,恰好今日机缘,就请太子哥哥到屏风后委屈委屈,可好?”
虽说当时因为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但真正的前因后果我们从未完完整整连接在一起,大家只不过是凭着各自的短片映像绵连罢了,不成想秦妱居然会主动提出此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胡猜乱想之际秦嬅已经入内,许是先行打量过四周,而后才问出:“妹妹怎会约在这儿见面?”
“佛教清净地,一扫污浊心,姐姐与我同属污浊人,在这清净的佛家禅院恰巧好。”
秦妱说话之时没有忘记落子,这倒令我想起一个人来——皇后,她似乎也是如此喜爱弈棋,即便没人相陪也会自己和自己对弈。
秦嬅又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这副模样?我们是亲姐妹,为何你给人的感觉总像是我欠了你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