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手们习惯性的望向抛射而来的弩箭之时,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之色,这个时候除了祈祷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但随即,兽人发射的那些弩箭,好似女人拼尽全力的拳头,看似凶猛,实则却是软弱无力!
随着一阵阵“哗哗”之声响起,兽人射出来的弩箭居然全部落入周围的水域之中,这些弩箭甚至没有够着冲击在最前面的那艘战船的船舷,只偶尔一两只比较有力的弩箭与战船擦身而过。
“哈哈哈!”
兽人们毫无经验的射击,让水兵们先是一愣,随即便放声大笑,他们的笑声好似在庆幸自己的好运,又好似在嘲笑兽人们的无能。
人类水兵们这种放肆的大笑,让那些兽人恼怒不已,纷纷怒吼着拍打着自己坚实的胸脯,好似要生吞嘲笑他们的人类水兵,但实际上却又无可奈何。
在战场的另一边,用望远镜观看的邓普斯也是惊出一声冷汗,当士兵们大笑的声音压过海风的呼呲声传入他耳中之时,他对着旁边的水手们说道:“凯利应该感谢他的对手,如果不是他们太过白痴,他的这只冲击小队恐怕现在已经伤亡大半!”
邓普斯上校说得不错,凯利中校确实应该感谢他的对手缺乏海上作战的经验。
所以,这位中校并没有同士兵们一般嘲笑自己的对手,他只是在庆幸自己的好运。
冲击小队的船长们也没有笑,因为,他们并没有时间去享受这一过程。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船长们的命令再次传达到各自船上的弩炮小队,在一阵阵咯吱咯吱的上弦声中,所有的床弩都装填完毕。
“射击!”
“快射击!”
“瞄什么瞄,给老子发射,那么大的目标还射不准吗?”
各种各样的命令从不同的船长口中大声喊出。
“嗡嗡!”
弩炮队的水手们得到自己船长的命令之后,也不管有没有瞄准,只要不是对着自己人的,都快速的按下床弩的扳机。
这个时候,兽人的战船早已全部进入冲击小队的射程范围之内,而且距离非常近。
又是一排手臂粗细的弩箭,几乎没有任何弧度,直奔敌军战船而去,整齐得就好像一排接受过训练的飞鱼一般,穿透任何敢阻挡它们前进的海浪!
同时,冲击小队的水兵们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双眼都死死的盯着弩箭射击的方向,脸上充满着兴奋的神色,他们对于马上就要发生的事情很是期待。
“噗!噗!”
只眨眼的功夫,连续的命中声传入两军士兵的耳中,甚至好几只弩箭直接就命中前排兽人战船的侧舷,从远处看,好似一排排如同鲜花盛开的木屑在海平面上飞舞。
水兵们很满意自己战船上弩炮小队所取得的成果,他们又开始嘲笑兽人。
两只船队越来越近,两方的士兵们这个时候甚至已经可以看到彼此脸上的表情。
塞卡城的海兵们在长官的呵斥下停止嘲笑,弩炮小队在小队长的带领下,重新计算着下一次射击的角度,调试着床弩的射击方向。
兽人们明显感受到弩箭的威力,他们拼命的调试着自己战船上的床弩,但来回摇晃的船体,让那些在陆地上经验最丰富的弩炮烦躁不已,他们抓不住最好的时机扣下扳机。
当塞卡城冲击小队船上刺耳的“咯吱咯吱”的声再次传来,就算再坚毅的兽人战士脸上都闪过一丝紧张,这是对危险的最本能反应。
兽人战士开始想他们信仰的战神葛沽祈祷,但战神并没有回应着他们的祈祷,第二轮弩箭再次破浪而来。
这次的距离更近,在加上现在如此快的航行速度,所以,当弩箭笔直的射向迎面而来的兽人战船时,巨大的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