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各种特产;允也问起了中亚c西亚等地的奇闻异事,马车内不时传来笑声,相谈甚欢。
但是,这样轻松的气氛当然不可能长久,帖木儿宁愿被俘也要与允见面当然不是来聊这些的。慢慢的,他虽然仍然坐在允对面,但已经靠在了窗户旁。
此时马车已经接近明军的中军大营,他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明军将士,忽然问道:“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根据投降我国的色目人所言,哈密城内有足够五十万人吃半年的粮食,据说在哈密城以东的城市还有很多粮食。”
“我在你们国家的河西走廊也安排了奸细,他们都没有报告近期有大量的粮食运到西北。甚至在前年年底于广州发生的,巫,巫蛊案之后运到西北的粮食也没有增加多少。而他们又调查后发现,从六年前开始,运到西北的粮食数量就增加了。也就在同一时刻,你派出了一个阉者来到西北主持修建有轨马车道。”
“这表明,你至少从六年前开始,就为这一战做准备了。所以,”帖木儿看向允:“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打算东征你们国家的?”允之前所做的一切,除了表明他知道帖木儿打算东征外,没有别的合理的解释了。就算他在哈密分封了一位王爷,也用不到准备这么多粮食。
这是帖木儿想问允的两个问题之一。
面对着帖木儿灼灼的目光,允不由得恍惚了一下,随即说道:“若是我说打算东侵撒马尔罕呢?”
“这不可能!”帖木儿断然说道:“我认真看过你执政以后的所有记录,你一向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不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我就不能冲动一回?”允似笑非笑的反问。
“这也有可能。但如果你打算东征撒马尔罕,就不该做出这样的安排。你所有的安排,都是防御性安排,而不是进攻性安排。所以你应当是早就知道我要东征,所以做出这些准备。”帖木儿说完这番话,重新目光灼灼的盯着允。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提前知道了你要东征大明。但并不是凭借在撒马尔罕城或者你的国家的其它地方安排了奸细知道的,而是因为佛祖与道祖的启示。”
允成功的在帖木儿脸上看到了迷茫与不解的神情,举起咖啡杯喝了一杯咖啡,然后继续说道:“是佛祖和道祖让我知道你的图谋,所以六年前就开始准备应对你的东征。”
“这不可能!”帖木儿失声道:“不论是那一宗的神仙,都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降下神谕!”
帖木儿作为一国之君,虽然还信仰天方教,但积累的无数阅历使得他对于神佛是否真的存在半信半疑,只不过为了团结手底下的人装出十分信奉的样子来。他清楚的知道,在他活着的这些年所有神谕无一例外都是假的,是用来安抚人心或者实现自己野心的。可现在明国的皇帝竟然告诉他是佛祖与道祖的启示让允知道他打算东征大明。
他非常认真的看着允的表情,想找出他说谎的迹象,但允只是一脸坦诚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撒谎的痕迹。不仅是他,他的仆人萨马哈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允。
“即使如此也不会,不同的宗教之间应当互相敌视。你们汉人对信仰并不虔诚,即使降下神谕也不会降在明国这样的国家。”帖木儿又道。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但这次不是一般情况。无论佛祖还是道祖,在启示中都告诉我:如果你没有准备,这次帖木儿东征明国就会取得胜利,大明,这个当今允许佛教c道教传播的最强大的国家就会变成天方教的国家,佛教与道教将从此一蹶不振,而其他崇信两教的国家挡不住撒马尔罕国的铁骑,所以给我降下启示。”允继续眼睛都不眨的说道。
“这,这,”允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但是怎么总感觉不对呢?
“此外,你应当已经听萨尔哈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