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定了定神,稳住了身形,忙弯腰去扶,离近了,沫沫才发现,并不是男孩,而是年轻的青年,只是身材瘦弱才会看错的。
青年带补丁的长裤已经磨破了,膝盖上破皮了,还好并没有出太多的血,沫沫看着都觉得疼,“我送你去医院。”
青年鼻尖上已经疼出了汗,紧咬着嘴唇,突然瞳孔紧缩,顾不得疼痛,挣扎着扶起自行车,自行车的车轮歪了,青年深吸了一口气,一直低着头。
沫沫看着青年控制着情绪,情绪控制的很快,没用多久青年扶着扶手,“是我没看到人,不是你的错。”
青年说完推车子艰难的往前走,沫沫诧异了,青年衣服都是补丁,鞋都不跟脚,大了一号,可见家庭是困难的。
自行车坏了,面部僵硬,可见不是自家的,应该是借的,车子坏了是要赔偿修复的。
这个年代的虽然小汽车多了,可自行车还是主流的,这两自行车的修理费至少五块钱,要是换个车轮更贵。
青年的确没看人,可受伤的是他,他一点都没想讹上沫沫,可见其人品。
这个年代虽然普遍人品不错,可真能做到青年这般还是少数。
沫沫并不是一个愿意管闲事的人,可今天她也是有些责任的,忙跟了上去。
青年听到脚步声,抿着嘴,“不关你的事。”
沫沫眼底带笑,小伙子挺固执的,可惜不懂得变通,“刚才你可以不用摔的这么惨,为了躲我才这样,这医药费我是一定要出的。”
青年抿着嘴,“我只是不想撞上你,我赔不起。”
青年有眼睛,女人穿的是他见过最好的,身后的男人绝不是丈夫,应该是保护一类的,他不想惹麻烦而已。
沫沫眼底笑意更浓了,还真诚实,沫沫也不说赔偿的事了,转了话题,“你多大了?有十五了吗?”
因为沫沫一直跟着,青年转移注意力腿不那么疼了,绷着嘴角,“十八了。”
沫沫啊了一声,“你还没我大儿子高呢,竟然十八了。”
青年握进了扶手,咬着嘴角,“营养不良,自然长得矮了。”
沫沫挑了下眉头,她当然看出来了,故意问的,有的人可不会这么坦诚的讲出来,青年的心理素质很高。
青年腿不那么疼了,也不理沫沫了,推着自行车拼命的跑,只留给沫沫一个背影。
七斤抿着嘴,“傻!”
沫沫,“........”
警卫员问,“嫂子,咱们回去吗?”
沫沫,“不回,去看看,他应该去医院了。”
警卫员懵逼,“嫂子怎么知道的?”
沫沫,“昨天我来过这边,前面就是市医院,而且刚才看到包里露出的毛票,应该是去交钱的。”
沫沫说完加快了脚步,心里却想别的事,青年从开始说的就是普通话,虽然不正宗,可见刚出去一两年,在从谈吐上,眉宇间的傲气来看,青年应该是大学生?
市医院离的不是很远,十几分钟,沫沫到了门口,果然看到了坏了的自行车。
进到大厅,沫沫停住了,最后去了交费处,描述了青年的模样,收费的同志道:“你说的章磊,同志,你问他有什么事吗?”
沫沫三言两语,就把章磊的信息打听到了,章磊的母亲腿折了,他回去筹钱交医药费的。
医药费已经交了一百,还差三百。
沫沫最后掏了三百,帮着垫上了,也没姓名就走了。
出了医院,七斤懵懂的问,“妈,为什么帮着付钱?”
沫沫揉着儿子的头,“章磊家承受不住三百块钱,刚才付了一百已经是极限了,章磊明明可以讹上我来筹够剩下的三百,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