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未料到季同竟敢和自己动手,口中谩骂不绝:“混账!大胆!你一个奴才,竟敢和主子动手!”
季同神色未变,淡淡应了回去:“奴才的主子只有一个,便是宫里的皇后娘娘。”
萧启被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怒极反笑:“好,我今日就好好教训你一回,让你知道好歹!”
说完,便含愤出手。
一盏茶后。
萧启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他瘫软倒在地上,一双眼睛喷出怒火,恶狠狠地像是要生吞了季同一般:“你这个狗奴才!竟敢对本王动手!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满门抄斩!”
季同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声音平平板板,毫无起伏:“殿下现在可冷静下来了?”
萧启:“”
季同转身,对沈谨言说道:“奴才送公子回太医院。”
闹上这么一场,梧桐居是不宜再住了。
沈谨言定定神,点了点头。
萧启依旧骂声不绝。
沈谨言胸口怒火未平,在经过萧启身边时,硬邦邦地扔下几句:“今日已晚,明日我自会进宫请罪。你再敢口出不逊,我拼着不要这条命,和你同归于尽!”
话语铿锵有力,十分狠绝。
横的怕不要命的。
萧启对上那双冒着寒光的眼眸,竟说不出话来了。眼睁睁地看着沈谨言和季同的身影远去,心肺都快要气炸了!
等什么明天!
他现在就要进宫闹上一场!
闹得人尽皆知,闹得越凶越好!
椒房殿。
顾莞宁眼皮忽地跳了一跳,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太美妙的预感,忍不住皱起眉头。
“娘,你怎么皱眉头?”正朗声背书的阿奕停了下来,眼中有一丝委屈:“是我背的不好吗?”
顾莞宁迅疾回过神来,安抚地笑道:“阿奕背书背的很好。娘刚才忽然想到别的事情,这才失了神。”
阿奕这才释怀,继续背了下去。
顾莞宁凝神倾听,神情专注。
每日散学后,阿娇阿奕便会回椒房殿。将一日所学的内容背给顾莞宁听一遍。
顾莞宁对一双儿女的教育十分上心,要求也颇为严格。听完之后,点出其中背错的一两处:“阿奕,你连着两日都有错处。是不是上课时分心走神了?”
阿奕有些羞愧地应道:“春日有些发困,总是集中不了精神。”
顾莞宁敛容道:“读书本就是一桩辛苦的事。要耐得住寂寞,要沉下心苦读,才能真正有所进益。春日发困,夏时燥热,秋日犯懒,冬季天寒。这都不能成为懒惰懈怠的借口。”
阿奕面上愈发羞愧,低头应道:“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错了。”
母子感情极佳,私下里一直喊娘。在被训斥数落的时候,很自然地称呼起了母后儿臣。
在教育问题上,顾莞宁纵然心疼,也从不心软,训斥完阿奕,又看向阿娇:“你今日学了什么,背一遍!”
阿娇记性极佳,过目不忘,背诵十分流利,一处未错。
顾莞宁略一点头,又挑其中几句,让阿娇解释其意。
阿娇将太傅讲解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背诵出来,然后又道:“娘,我不太喜欢现在的周太傅。还是让薛太傅教我好不好?”
薛翰林原本给两个孩子启蒙,新年之后,薛翰林病了一场,告病回府静养。换了周翰林做太傅。
周翰林年仅三旬,是去岁科考的状元。此人相貌虽平平无奇,却才高八斗品性方正,考中探花的崔三郎比起周翰林来,也略逊几分。
让周翰林为太傅,是萧诩和顾莞宁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