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曾细说了。
姚若竹也不再多问。婆媳两人随意闲聊几句,便移开话题。
崔府。
崔夫人少不得也在崔阁老面前念叨几回:“这个齐小姐,既已来了京城,为何又不肯认方氏做干亲?还每日抛头露面,和商贾们打交道!实在不成体统!”
崔阁老却道:“妇人之见!认干亲太过惹眼,也易惹来非议。眼下这样岂不正好。”
既能正大光明地来往,又不会落人口舌。
“还有,经商也是桩好事。这样磊落光明的做派,和普通闺秀截然不同。”
如此坦荡地露面,倒比遮遮掩掩强的多。
越是如此,别人越是不会起疑。
崔夫人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么做的好处:“老爷说的是,是妾身想得太多了。早知可以这样,当日我们也该为阿莹安排好退路”
“慎言!”崔阁老板着脸孔打断崔夫人:“这等话,以后永不准说出口。”
崔夫人也知自己失言,立刻讪讪应了。
当日崔珺莹假死出宫,崔家将她的衣物放进空棺里下葬,然而暗中将崔珺瑶送走安置。便是崔夫人,也不知崔珺瑶到底被送到了何处。
这几年来,崔夫人心中不时惦记,却也知今生再无相见的机会。
这些日子,见到齐小姐正大光明地归京住进定北侯府,崔夫人的心思不免也活络起来。忍不住出言试探几句
“我们崔家,和顾家不同。”
夫妻数十载,崔阁老对老妻的心思知之甚深,低声张口道:“崔家历代文臣,忠于朝堂。荣辱全寄在天子身上。”
“而顾家简在帝心,圣眷极浓。顾海任吏部尚书,掌管大秦吏治。谨行承袭定北侯爵位,以后坐镇边军,军权在握。宫中还有顾皇后坐镇,可谓声势鼎盛,崔家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顾家能做的事,我们崔家做不得。不但不能做,还要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永不提起。”
崔夫人满面愧色:“老爷说的是,是妾身一时糊涂,竟生出了奢念。想着再见阿莹一面”
说着,已然红了眼眶。
崔阁老为崔夫人擦了眼泪,神色依然镇定冷静:“阿莹已更名易姓,嫁人生子。此生都会过得安稳幸福。你不必再惦记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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