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ǎ一 jiě,事情和你所猜想的一般无二。”玲珑低声禀报:“云墨只喊了几句,安平郡王就按捺不住了,命人将云墨拖进了院子里。”
顾莞宁目光一闪,扯了扯唇角:“只喊几句,已经足够了。”
借着云墨的手,狠狠地撕开安平郡王最后一层遮羞布,足矣!
哪怕只有几个人在场,此事也会像星火燎原一般迅速传开。
世上永远不缺用最大恶意揣度别人的人。更何况,于侧妃已经自承罪责被王皇后赐死。安平郡王怎么可能清白无辜?
就是太子,想再自欺欺人庇护安平郡王,也是不可能了。
“安平郡王该不会在一怒之下,就杀了云墨灭口吧!”玲珑小声咕哝。
顾莞宁不以为意地说道:“灭口也无妨,云墨本来就该死。他动手,倒是省了我的事。”
玲珑:“”
琳琅略一犹豫,低声道:“如今太孙殿下不在府中,xiǎ一 jiě只一个人,这般大胆出手,安平郡王倒是不足为惧。只怕太子殿下心中不满。”
太孙在的时候,哪怕一言不发,只要站在顾莞宁身侧,就足够了。
现在太孙到底不在府中,万一发生什么事,鞭长莫及。
顾莞宁挑了挑眉,淡淡一笑:“不是还有母妃在吗?”
太子妃
琳琅和玲珑不便说太子妃的不是,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顾莞宁被她们两个略显扭曲的表情逗乐了:“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在为我忧心。放心吧!父王就是再不满,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为什么?”玲珑冲口而出问道。
顾莞宁眨眨眼,从容一笑:“因为我有皇祖父皇祖母撑腰啊!”
两个丫鬟一起:“”
说得好有道理!
背靠着这么两棵大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再者说了,自从xiǎ一 jiě嫁到府中以来,只有让别人憋屈受气的份,何曾受过半点闲气。就是太子殿下,对上xiǎ一 jiě也没占过上风。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顾莞宁忽地想起一件事:“对了,陈夫子昨日就来了府里,我一直忙着,没来得及见夫子。不知她安顿好了没有?”
琳琅笑道:“奴婢正想向xiǎ一 jiě禀报呢!陈夫子不肯和季同住在外院,坚持要住在梧桐居里。奴婢只得给她安排了一间干净宽敞的屋子。她就在外面,随时等着xiǎ一 jiě传召呢!”
顾莞宁笑道:“快些请夫子进来。”
很快,陈夫子便进来了。
陈夫子年过三旬,从未刻意保养过。不过,她容貌本就生的娟秀,又有练武之人特有的英气,目光清朗,举止利落,看着十分顺眼。
“月娘见过太孙妃。”陈夫子欲跪下行礼。
顾莞宁早已快步走上前,一把托住陈夫子的胳膊:“夫子快些免礼。”
在顾莞宁心中,陈夫子品性高洁,是值得敬重的长辈。随着陈夫子习武这一年多来,她对陈夫子也一直颇为尊敬。
陈夫子一开始还有些战战兢兢,时间久了,倒也没那么拘谨了,时不时地会和顾莞宁说笑几句。
顾莞宁这一搀扶,陈夫子没再坚持下跪,福了一福,便站直了身子。
“季同在外院有单独的住处,夫子为何不肯和他同住?”看到熟悉的脸孔,顾莞宁也觉得格外愉悦,语气比平日温和了许多。
陈夫子正色答道:“月娘奉了太夫人之命,前来府中陪伴太孙妃左右,保护太孙妃的安危。若是住在外院,多有不便。还是住在梧桐居更合适些。”
顾莞宁心中一暖。
祖母总是这么疼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