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太子府之后,太子妃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今日进宫,真是舒心又畅快。”
这些年来,元佑帝从来都不待见她这个儿媳。
今日看着她的目光里,却满是赞许。
再想到孙贤妃满心怒气却又不得不强自隐忍的样子,太子妃的心里就更痛快了。
顾莞宁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凡事只要站稳一个理字,任凭对方是谁,母妃都无需畏惧。”
譬如孙贤妃,纵然是太子生母,也只是宫中嫔妃而已。太子妃敬着王皇后,对孙贤妃没必要时时卑躬屈膝。
太子妃笑着叹了口气:“枉我活了几十年,遇事总是犯糊涂。还不如你想的明白。幸好此次我听了你的话。不然,母后心中记恨不,父皇也会对我心生不满。”
顾莞宁目光一闪,接过话茬:“不过,这么做,也算是彻底恼了贤妃娘娘。”
太子妃挑了挑眉,颇有些霸气地道:“恼便恼了。她素来看不上我,在殿下面前时常我的不是。在她眼里,于侧妃胜过我百倍。如果不是她时时挑唆,殿下这么多年也不会待我这般冷淡,总让我这个正妻没脸。”
哟!
这也不糊涂嘛!
顾莞宁将唇角的一丝笑意按了下去:“母妃能想明白这一点就好。”
顿了顿,又淡淡道:“不过,母妃日后也要多加心。贤妃娘娘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经过此事,一定是彻底地记恨上了我们婆媳两人。”
她倒是无所谓,怼人无压力。
太子妃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反应都不够,少不得要吃些闷亏。
太子妃颇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立刻道:“以后你陪我一起进宫。”
顾莞宁忍住笑,点头应了下来。
这件事处理得颇为低调隐蔽。
就连太子,也是在数日之后才知晓此事。回府少不得要数落太子妃一顿:“母妃也是一片好意,你这般将礼物送回去,还禀报给父皇知晓,岂不是故意让母妃难堪?”
太子妃一脸无辜:“当时臣妾也是担心母后会知晓,心中不快。所以才暗中将礼物送了两件回去,并未对外声张。也未损及贤妃娘娘的名声。殿下臣妾故意让贤妃娘娘难堪,委实是冤枉臣妾了。”
想也知道,孙贤妃一定是在太子面前抹眼泪诉委屈了。因此,护母心切的太子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给孙贤妃出气。
“你到底是什么用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太子冷着脸呵斥:“你身为婆婆,凡事也得有自己的主见,不能总被顾氏牵着鼻子走。”
哼!
不听儿媳的,难道要听你的不成?
太子妃心中暗暗腹诽,口中淡淡应道:“殿下何出此言。臣妾和莞宁婆媳两个相处得融洽,亲如母女,从无嫌隙。她的有理,臣妾便听上几句。她的不对,臣妾也不会理会。何来被牵着鼻子走一?”
太子不屑于和妇人做口舌之争,略有些不耐地道:“罢了!孤不想和你浪费口舌。总之,以后见了母妃,你要恭恭敬敬的,不得顶撞冒犯。”
太子妃理直气壮地应道:“贤妃娘娘的有理,臣妾当然要听。若是贤妃娘娘行事不周处事不公,哪怕殿下不喜,臣妾也要据理力争。”
太子:“”
太子面色变了又变:“闵氏,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忽然深切地怀念起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从不敢忤逆他心意的闵氏来。
自从顾莞宁进门之后,闵氏整个人都变了。
而且,照这个架势,以后怕是会越变越厉害,越变越令人头痛。
不可理喻的太子妃,也不和太子争辩,张口笑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多无益。对了,殿下今日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