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兄弟带着麾下精心训练和精心装备的三千骑兵,冲过了驻防在永奠堡一带的镶蓝旗三个牛录旗丁的拦截,留下了数百个坠马死伤的部下,一路扬长而去。
率军驻防于此的镶蓝旗甲喇额真浑塔出身佟佳氏,奴儿哈赤时期五大臣扈尔汉之子惊慌失措,一边让人快马赶往镇江堡报信,一边带了永奠堡仅有的备马步兵一个牛录尾随追赶。
这个永奠堡,距离宽奠堡只有六十余里,距离赫图阿拉也就四百里左右。
不管是宽奠堡,还是赫图阿拉,都是建虏后金国的后方重镇,哪一个也丢不起。
特别是赫图阿拉,更是建虏后金国的后方腹心之地,绝对不容有失。
赫图阿拉四周原本驻有重兵,东面的宽奠c永奠有镶蓝旗的二十个牛录,北面的董鄂c额勒浑驻有正红旗的二十个牛录。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北方和镇江堡烽火突起,在济尔哈朗等人的一番紧急调动之下,不光是驻守宽奠c永奠的镶蓝旗驻军被大量抽调到镇江堡一线,就是董鄂和额勒浑的建虏正红旗驻军主力也被抽调到了更北方,去围剿那些从豆满江口登陆的明军去了。
原本严密的防线,也因此出现了一个相对空虚的缺口。
十一月初三日的中午,尚可喜c毛可进兄弟率领着从永奠堡外冲锋而过的麾下两千五百余骑,突然出现在宽奠堡的城外东北方向。
不过还没有等坐镇留守宽奠堡的镶蓝旗甲喇额真之一硕尔辉出身觉尔察氏,奴儿哈赤时期五大臣之一安费扬古的儿子点齐兵马出城交战,尚可喜等人就在硕尔辉的目瞪口呆之下,从宽奠堡城的北门外一冲而过,往北而去了。
知道这起事件严重性的硕尔辉,连忙留下两个牛录的步兵守城,然后率领麾下的三个牛录骑兵追出了城外,并且很快就与一路追击而来的浑塔在宽奠堡外合兵一处,凑齐了四个牛录的骑兵,紧跟在尚可喜等人屁股后面数里之外拼命追赶。
然而每当硕尔辉和浑塔的队伍眼瞅着就要追上明军后队,自军弓箭已经够得到明军殿后人马的时候,那些打着火把的明军后队的殿后人马,总是头也不回地往后甩出一批霹雳弹,将紧随其后的建虏骑兵们炸得人仰马翻。
就这样,两支骑兵队伍,在从宽奠堡一路往北c直通赫图阿拉的山道上,你追我赶,不眠不休,从白天追到了夜晚。
到了夜晚,早有准备的尚可喜c毛可进以及讲武堂的毕业生之一班志富等人,更是肆无忌惮地人人打起了火把,奔驰在当年明军悍将刘綎曾经奔走过的道路之上。
与刘綎因为孤军深入遭遇建虏层层拦截,最终被建虏包围歼灭全军覆没不同,这一次,尚可喜等人所率领的两千五百余骑东江镇前锋骑兵一路上畅通无比。
沿途所遇到的,除了女真八旗所属庄屯之中惊慌失措的老弱妇孺包衣奴才之外,并没有遇到建虏大兵强有力的拦截。
黄台吉从沈阳誓师出征的时候带走了国中旗丁的青壮主力,留守四旗看起来占了女真八旗的一半,但是这四旗的丁口实力,与两黄旗c镶红旗c正蓝旗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更加上两白旗移防辽南,镶蓝旗移驻鸭绿江一线,剩在后方的八旗军队,主要是正红旗。
然而黄台吉出征之后,大贝勒正红旗主代善同样进行了动员,将正红旗的披甲旗丁总共六十个牛录,抽调了四十个累计一万两千人守沈阳,二十个牛录累计六千人交给了正红旗固山额真之一叶克书c梅勒额真之一博尔晋等心腹干将带着,守卫在赫图阿拉以东的董鄂和额勒浑一带。
本来万无一失的防线,因为叶克书和博尔晋的突然北上而出现了漏洞,正准备调集一部人马去填充这一处兵力空虚地带的代善,还没有来得及调整部署,就在十一月初三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