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远远落后于官军的水西彝人弓弩,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所以在水西地区,能够决定战争胜负的,归根结底还是你一刀我一刀的白刃格斗与近战肉搏。
罗乾象c莫可及c韦昂等人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也根本没打算靠着投机取巧取胜。
三人率军来到奢香驿附近以后,看见雨雾中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沿河布防的水西彝兵,啥话也不说,只是大吼一声,就持刀冲向了码头,冲向了渡口。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太阳依然没有露面,而密集的潮湿的雨雾依然聚而不散。
许成名隔着西溪河,早听见了对岸的呼喊,虽然看不清四五百步外的对岸现在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局面,但是光听那一片喊杀声,再算算时间,他也知道罗乾象一定是到了,对岸一定是乱做了一团。
于是本已经有些懈怠了的鼓声,再一次“咚咚”“咚咚”地响了起来,激越的鼓声透过笼罩在西溪河谷上的迷雾,激励着两岸的所有官军。
已经沿河漂流了两趟的赵国玺,第三次身先士卒,弃了手中的盾牌,双手握持一把大刀,乘着竹排往对岸冲去,一边渡河,一边激励士气:
“罗将军已经过河了!苗兵c狼兵已经赶来了!只要弟兄们靠岸,我们就一定能赢!只要消灭了河边的这股乌蛮,就轮到我们贵州兵,抢钱抢粮抢女人了!”
此话一出,麾下士卒人人振奋,一个上午的佯攻c漂流造成的身心疲惫,一下子一扫而空。
这些贵州兵,早就对一次次满载而归的狼兵无比眼红了,此时没有人记得赵国玺前面说的那些嗦话,人人都只记得上了岸就能抢钱抢粮抢女人!
所以,当这一次第一批二十架竹排一靠上河岸的木桩,竹排上的贵州兵也顾不上将竹排上的套索套上那些拒马或者木桩,而是一个个跳跃而下。
能跳上河岸的跳上河岸,跳不上河岸的,就直接跳在河岸边的水流中,一个个持盾聚到舞刀,迎着岸上的投掷过来投枪或者石块,往河岸上奋力挺进。
蹲在一架竹排顶端的赵国玺比较幸运,借着竹排撞击在河岸上的冲劲儿,纵身一跃,落在岸上。
此处沿河布置的尖木桩和拒马,之前已被官军佯攻强渡时的竹排拖入了河中,没有了沿河摆放的拒马,雨雾中的彝兵,唯恐被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官军竹排拖入河中,所以也不敢靠河岸太近。
这样的一个个地方,就成了赵国玺麾下靠岸之时的一个个突破口。
赵国玺一跳到了岸上,马上就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胆气顿时为之一壮,双手紧握着一把宽刃厚背的大刀,冲进了河谷中河岸上犹自乱成了一团的彝兵,左劈右砍,冲杀了起来。
河谷之中,河岸之上,数不清的彝兵们,因为来自岸上来自背后的苗兵和狼兵的突然袭击,早就一片大哗,乱做了一团,此时突然河面上又出现了官军的一架架满载士卒的竹排木筏,看到的人心中都是更加惶恐。
不少人惊叫起来:“河面上又来了官军!对岸的官军渡河强攻了!”
这些拥挤在河边的彝兵这么一喊,局势更加混乱。
赵国玺麾下的人马多是汉人,听不太懂这些彝人哇哩哇啦地在说些什么,但是蛮烟雨之中,隔着河滩正奋力攻杀彝兵的罗乾象,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罗乾象听了大喜,当下也是高喊:“许总兵过河了!许总兵过河了!杀光他们立大功啊!”
站在西溪渡码头的许成名,远远地听见了罗乾象的大嗓门儿,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
他当然没有过河,但是他的麾下却已经陆陆续续越来越多地靠上了河岸。
一个上午佯攻强渡所花的功夫,一点也没有白费,不仅把对岸的岸防工事搞得千疮百孔,而且也让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