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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古尔泰既然有了决定,当下也不犹豫,立即让两个儿子传令下去,不大一会功夫,正蓝旗旗下的各个甲喇牛录即已整装待发。 X

    莽古尔泰与冷僧机并正蓝旗其中贵人出了营地,当先打马北去,随后衮布、额必伦等人率领正蓝旗将近五千人马,冲破铁岭北门内镶红旗守门旗丁的阻拦,一路出城向北而去。

    而此时,距离莽古尔泰与黄台吉当面发生冲突,才刚刚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

    黄台吉在自己的驻地犹自余怒未消,当着岳托、豪格、阿巴泰以及其他八旗大臣的面儿,愤怒地历数着莽古尔泰的种种罪过,突然听到看守北门的镶红旗牛录额真赶来报信,说是三贝勒带着正蓝旗军队抢出城外去了,当下更是又惊又怒。

    “畏罪潜逃!他莽古尔泰这么做,分明就是畏罪潜逃!”

    黄台吉一听到莽古尔泰率军出城北走的消息,就立刻怒不可遏地拍着座椅的扶手大声骂道:

    “真是人无伤虎心,虎有食人意!朕待他莽古尔泰素来亲善,其数次顶撞于朕,违逆于朕,朕以兄弟手足之情宽待他,优容他,而他尤不知足!

    “其母当年获罪,先汗尤赦之而未论死,而莽古尔泰却曾亲手弑其生母,弑杀生母,此何人哉!此何人哉!

    “由此管中窥豹,可见其本性之悖谬!今日当着朕的面拔刀趋前,更欲不利于朕!是可忍,孰不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台吉说完了这话,怒气冲冲地看着眼前的一种旗主贝勒大臣们。

    这时,担任着黄台吉御前侍卫的准塔、阿哈旦、何洛会三人,立刻打千跪地,齐声说道:

    “三贝勒拔刀上前,危及陛下,奴才等护卫不力,请陛下治罪!”

    准塔三人说完了这话,跪在地上不动。

    何洛会地位卑微,但却心思敏锐,而且有一个谋求上进的心,此刻见黄台吉依旧阴沉着脸不发一言,他心中一动,当即大着胆子说道:

    “三贝勒御前拔刀,危及陛下,此是谋大逆之罪,此番更有畏罪潜逃之情节,乃是自证其罪也,奴才叩请陛下追治其谋逆之罪!”

    何洛会一边说着话,一边叩头下去,而其他两个同样跪着的御前侍卫准塔和阿哈旦,也随即跟着说道:

    “三贝勒大逆犯上,请陛下追治其罪!”

    这几个人这么一说,在场众人又见黄台吉默默不语,皆已明白了黄台吉的心意。

    但是阿巴泰、岳托、拜音图等人却踌躇不决,没有表态。

    这个时候,豪格站了起来,紧接着刚林也从不远处上前数步,眼看着就要说话,只听阿巴泰突然说道:

    “何洛会!你们几人又算个什么东西?!我大金国的贝勒爷,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奴才来定罪?!”

    说到这里,阿巴泰站起身,朝着黄台吉略一躬身,说道:“大汗!先汗在时,早有定制,八旗之主尊贵无比,但凡旗主,不管他犯下了何种罪过,即使是大金国的大汗,也不得自行处置!先汗此令,我大金国八旗子弟谁人不知?!

    “今日之事,三贝勒御前拔刀,确是大不敬!我阿巴泰不是瞎子,自然看在眼中。然则即便是蓝旗贝勒有罪,他也仍然贵为蓝旗之主!要定其罪,也须八旗之主共议,岂容几个奴才插嘴?!”

    平时粗鲁少文的阿巴泰此时居然义正言辞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令在场众人大感意外。

    然而,阿巴泰这话却也说得在理。

    当初老奴为了避免自己死后儿子们争权夺利手足相残,定下了八王议政的规矩,一个旗主即便是贵为大汗,也只有在自己的旗内,对自己旗下的旗丁、披甲人、包衣阿哈等奴才们,才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正黄旗的旗主无权处理正蓝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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