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大臣英国公张惟贤当即离座,站起来躬身说道:“陛下,秦良玉乃一女子也!忠或则忠矣,勇或则勇矣,只是一个武字,赐以一介苗疆女子,未免使我大明官军百万男儿心中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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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不忿!
“且若秦良玉以女子而封爵,不惟国朝,即使汉唐两宋,亦未曾有过此例也!陛下慎重!”
英国公张惟贤说完这话,兀自站立着,似是等候眼前的皇帝打消念头,给他一个回答。
而崇祯皇帝当然不会因为他的这番话而动摇,立刻说道:“石柱宣慰司素来忠于王事,忠顺恭谨,更兼忠勇难得,而所立功勋,亦皆由武事而来,此番尤以秦良玉亲手格杀奢崇明,为国朝平定西南武功之最,亦当得起一个武字!赐以忠武侯,岂不恰到好处?!”
见皇帝如此说,李国鐠、徐光启已知皇帝心意,都不说话,不过张惟贤却依然站立着说道:
“陛下,秦良玉亲斩奢崇明,功劳自然不小,然而她毕竟只是一介妇人而已啊!”
“秦良玉身为妇人又如何,其所立之功勋,哪个男儿曾立过?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若我大明军中百万男儿之中亦有人立此功勋,朕又何惜封侯之赏?!朕封其为忠武侯,正欲令大明军中百万男儿知耻而后勇,羞愤进取也!”
张惟贤心中虽然仍旧不以为然,但见皇帝如此这般维护秦良玉,而且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知道皇帝心意已决,多说也是无益,暗叹一声,坐了下来。
御书房中随即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徐光启突然说道:“陛下!臣闻石柱宣慰司北有忠州、南有武隆,而石柱宣慰司恰在忠武之间也。
“若在忠州、武隆两处地名之中各借一字,既合乎祖宗封爵之惯例,又暗合陛下褒忠重武之美意,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这时,李国鐠也说道:“不错!忠是忠州,武是武隆,各取一字,凑成忠武,此石柱宣慰司之南北地名巧合也!臣附此议!”
张惟贤有点茫然地看着李国鐠、徐光启两人,知道这两人也不很认同给秦良玉忠武侯这个封号,但是却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可以这么牵强附会地去曲解皇帝的意思。
不过对于如今这位崇祯皇帝而言,大臣们愿意怎么理解都可以,只要让他把忠武侯的爵位封给秦良玉就好。
秦良玉虽然是一个南方女子,但是其战功气节,却丝毫不逊色于明末时代任何一个北方将领,甚至比起多数的北方将领来说,都要强出许多!
如今这位崇祯皇帝在后世曾读南明史,其中有一段写到,崇祯皇帝殉国的消息传至重庆,秦良玉披麻戴孝北向大哭,数日乃止,等到满清兵追击李自成余部进入重庆一带,当地朝廷官员非逃即降。
这个时候,秦良玉面对满清招降,对石柱宣慰府部众说:“吾一妇人,受国恩二十年,今不幸至此,岂敢以余年事虏哉?”
在那个天崩地裂风雨飘摇的年代,有太多的明朝文官武将,面对满清大军,望风而降,特别是西南地区的土司首领们,改旗易帜归顺满清的有如过江之鲫,就是在这种形势之下,秦良玉依然对她的部将们说:“从虏者族无赦!”
正因为坚持抗击张献忠,又坚持抗清,在秦良玉的生前,隆武帝即位的时候,曾经封她为忠州侯。
只是隆武帝旋起旋灭,在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