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仿佛听到笑话般,捧腹大笑,“东岳星宫明文规定,弟子们一旦决斗,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动用家族势力报复,只能一对一解决。”
“原来如此”,白乐天长叹一声,忙不迭起身,带杨宏图离开。
白依依遥望父亲远去的身影,忧心忡忡地说:“姜大哥,即便有东岳星宫地门规制约,杨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不要早作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必要杞人忧天,实在不行,我就多用几次和氏璧。”
姜洛气定神闲地说,没有一点担忧的样子。
白依依微微颔首,扭身前往竹楼。
白二狗倚靠在一颗柳树上,面色如土,心情复杂,说不清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从小到大,他一直活在杨宏图的光芒下,无数次期望能战胜杨宏图,但此刻亲眼看到杨宏图被姜洛打得落花流水,心中又暗暗地失落。
姜洛神识一扫,发现了白二狗的反常,心中暗道:“这小子整天畏畏缩缩,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白乐天护住杨宏图的心脉,再三提速,终于赶在日落之前,赶到杨家的府邸。
好在杨宏图修为高深,体质很强,否则,这一路颠簸,早就死在了路上。
白乐天站在杨家大宅前,鼓起灵力,喊道:“杨家老祖可在?杨宏图重伤未愈,望你老人家尽快为他治疗。”
很快,大门开了,几个青年男女迈出门槛,刚想发问,看到奄奄一息的杨宏图,吓得变了脸色。
“诸位,请你们赶紧通知老祖,杨公子现在可耽误不起。”
杨家几个小辈慌乱地点头,兵分两路,一波人请老祖出山,并通知长老院;另一波人把杨宏图抬入大堂,七嘴八舌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乐天长叹一声,简单陈述决战一事,当着杨家人的面,痛骂姜
洛和谌龙一事,既摘清了白家的责任,也给足了杨家面子。
不多时,须发皆白的几位长老赶到大堂,见杨宏图奄奄一息,既心疼,又惊骇。
长老们呼啦一下围住杨宏图,分别按住他身上几处要穴,
为其输送灵力。
杨宏图的亲爷爷,杨家三长老,此时已经哭成泪人,呢喃道:“宏图,你坚持住,爷爷这就救你。”
杨家人都闻讯赶来,很快挤满整个大堂,某些小辈儿只能站在外面等消息。
白乐天站在其中,好不尴尬,刚想转身离去,忽觉肩上一沉,扭头一看,心猛地一沉。
一个红袍老头站在他身侧,面沉如水,眼若鹰隼,未曾开口,就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此人正是杨家老祖,杨承平,一个纵横天下的人物,巅峰时期仅次于东岳星主,只是近年闭关,鲜少在江湖上走动,年轻一代无缘得窥真容。
杨家子弟这才反应过来,里里外外跪倒一片。
“白贤侄,多谢你送宏图回来,你能否告诉我,是谁把他打成这样?”
白乐天强自镇定,又叙述一遍来龙去脉。
杨承平聆听时,眼神变幻不定,最后暴喝一声,“姜洛,一个黄口小儿,竟敢毁我杨家天才。
东岳星主也是糊涂,竟然收这种不仁不义的败类为徒。”
正在这时,杨宏图悠悠醒转,目光悲切,呢喃道:“我的心”
唉!
周围一片叹息。
他的心碎了,元气大伤,即便用灵力重造心脏,日后的修炼,也是举步维艰。
杨承平轻叹一声,宽慰道:“宏图,大爷爷这就找姜洛,为你报仇雪恨,凡事要想开些,不能钻牛角尖。”
“嗯”,杨宏图应了一声,眼泪却扑簌簌直流。
杨承平目光一扫,吩咐道:“你们先照看好姜洛,凡三代弟子都随我前去,踏平蓬莱宗。”
白乐天心头一震,蓬莱宗总共没几个人,要踏平有何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