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本县之中,曾在洛阳为官者,仅有一人!就是西郊刘家庄的主人刘查礼!”迎着狄胖胖的眼神,曾泰恭敬禀道:“他曾任正七品武器监丞,阁老当知,自武德年来,武器监屡遭废置,前些年朝廷再度裁撤,刘查礼便趁机辞官举家迁至湖州”
听完曾泰的叙述,狄仁杰老眼一弯,露出微笑:“果然是他!”
一挥手,狄胖胖当即吩咐道:“明日一早,去刘家庄,去验证一下我们的推断!”
“是!”
“传林兄,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深夜,馆驿之中,得报上午翠屏山中的情况,元徽冷淡地念道一句。
“估计你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吧”呢喃一二,元郎君嘴角噙着点邪意:“莹玉那个女人,我会替你好好教训她的,如此,你当安心去吧”
暗黄的烛火光芒照在元徽脸上,火苗晃动着他的眼睛,目光阴恻极了。
动作轻缓地将手中的纸条置于烛火上,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倚窗茕立,仰首望着夜空之上挂着的那半轮弯月,元郎君突然有些想小娘子了,还有小姨子
越王宝藏能有多少?
刘家庄,不过隔日的时间,喜事就变为丧事,庄前的喜棚改为丧棚,庄中一片缟素之色。悲伤的哀乐不断奏起,萦绕于庄中屋梁,不知从哪里请来的僧侣,在灵堂前唱念佛经超度。
灵堂之上,狄仁杰老脸上仍旧带着惊愕,与元徽几人持香,拜祭了一番。刘查礼领着家人,在旁扣头还礼。
垂下头,悲伤的表情间仍旧残留着惊恐c讶异与疑虑。怎么也想不到,前日被他怒赶出庄的竟然是黜陟使狄仁杰此遭上门,实在让他不能不怀疑是否为报复而来,尤其是方杀了儿子,心中有鬼,则更慌了。
莹玉跪在刘查礼身边,能够觉察到老头子的慌张,心中不屑的同时,亦有些焦虑。黜陟使狄仁杰竟然来了,最重要的是,他身边的元郎君!
尤其方才察觉到元郎君双目中流露出的那一丝“愕意”,女人心中更加紧张了。刘传林被刘查礼弄死,固然让她措手不及,感伤的同时,至少身份暂时没了泄露的风险。这还未理清头绪,元郎君又来了
站在灵堂中央,狄胖胖一双眼睛扫着棺椁,观察着众人表现,锐利的目光中带着哀惜之情。当然,免不了的,是怀疑之色。
“传林兄啊,你我相交虽然不久,然骤然逝去,真是上天不佑啊”元郎君微摇着头,满脸的叹惋之状,语气低沉地可以。
扭头,叹了口气,狄胖胖朝刘查礼摆摆手:“你们起来吧!”
“谢大人!”
起身之后,刘查礼指着身边的莹玉介绍道:“这是草民之妻,方氏莹玉。莹玉,还不拜见大人!”
“大人万福!”少妇双目泛红,微微浮肿,盈盈下拜。
“夫人免礼!”在刘查礼与莹玉这对老夫少妻身上扫了个来回,老狐狸表情莫名,右手虚抬,轻声道。
“刘翁,听闻你家庄园甚为雅致,县衙之中没有合适迎奉黜陟使大人下榻之处,暂借你家庄园落宿几日,你看如何?”被引导走出灵堂,曾泰发话了,在刘查礼面前,却是威严地很,瞟着老头:“不过贵府正逢丧葬,可有不便?”
“若得侍候狄大人,那是鄙庄之福,只要不嫌丧事晦气,自是扫榻恭迎!”心思虽然深沉,面上刘查礼丝毫不敢有拒绝之意。
“如此,那便叨扰了!”瞥了其一眼,狄胖胖朝其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大人客气了!草民这便命人收拾好后院客房,还请大人暂往花园落座”
被引往花园间,狄仁杰走在前边,李元芳则受意拿吴孝杰之事试探这老匹夫
元郎君呢,则稍稍吊在后边,很是自然地走在莹玉身边。
女人一身素服,连包住丰乳的亵衣都换成了白色,元郎君瞧得仔细,在抹胸之上,绣着不知名的花鸟,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