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窗,破封,酒香四溢。
“今日,可有贵客?”
尚桀作为江湖第一情报局的头子,自然关注江湖各个大人物的动向,听闻无忧谷谷主亲自到无忧酒楼,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趣味。
“小暮笙都出来了,本座怎能不去凑个热闹呢,哈哈。”
无忧酒楼。
一袭红衣,脚踏轻功,立与酒楼对面楼房之上,便闻到了浓郁的酒香味,舔了舔唇,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折扇,
“啪。”
的一声,打开折扇,身影一闪,再次出现,便在人儿身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酒,轻茗一口,笑。
“还是小暮笙酿的酒好喝,香醇浓郁。”
笑容张扬:“好久不见啊,小暮笙。”玩世不恭的话语从口中流露。
桃花酿,七年陈酒,性刚烈,易醉。桃花芬芳不及烈酒浓郁,白暮笙拢秀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是为消酒气过浓,亦是无忧特色。
倾泻而下,入酒不见踪迹。顾自斟了一杯,凑鼻尖轻嗅。不知是情作祟云云,总觉着没了父亲的味道。
昂首,瞧着对面有些桀骜的人。红衣男子,非人妖,即心有所想。无外乎二者间罢了,或许是个有故事的人。朱唇轻启。
“若不怕下毒,那便自斟自饮。”
尚桀抬眸,一双桃花眸望着人儿,故作伤心。
“小暮笙还真是冷淡,活脱脱就是个冰山美人。”话音一停,狡猾一笑:“这江湖美人排行榜榜首理应是小暮笙你。”将手中折扇收起,右手执酒杯,懒散却又不失风雅。“小暮笙,虽说你无忧谷在江湖保持中立,正邪两派各不干涉,但狡猾之人,不得不防啊。”
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暗流:
“真当有人不怕死,连无忧谷都敢算计,小暮笙,你打算怎么办?”
自己的镜缘楼倒不用在意,毕竟不管是正派还是邪教,都需要自己这的情报,再者,镜缘楼树立百年不倒,自然有些自己的底蕴在。
“别多想,这只是作为友人的一个善意的提醒,毕竟当年我欠你一个人情。”
冷淡?这似乎不是一个用来形容我的词。细思,自己果真变成了这副模样。十七岁,本当妙龄无所忧思,却为何身负家仇。父亲
白暮笙恍惚间鼻尖酒气萦绕,撤了纷飞的杂念。举盏,抿唇,花香萦绕舌尖。
“无忧谷,医者居,医病医人。人道我医者仁心,我道,犯谷者,杀无赦。”
这是父亲兄长尽其一生创下的安乐居,如今兄长失踪父亲被害,我又怎能不守护这山谷呢?顿了顿,又道:
“我虽女流,可这毒绝不止毒杀万千男子。”
尚桀闻言,放下酒杯,脸色也难得变得严肃。
“小暮笙,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作为镜缘楼主,自己自然知道人儿的重任,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恢复纨绔子弟的模样。
“每次都这样,你也不累的慌,不如想我一样,悠闲自在。”
有想到了什么,拿出一个小袋子,放在人面前。
“今年的桃花种子,拿着。”
又将一封信叫给人。
“这信,想好了在看,说不定你会知道你的仇人到底是谁。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白暮笙勾唇轻笑,执杯示意,一饮而尽。接过种子,那信却有千般重量。自己何尝不想知道杀父凶手,可如若是身边亲信,自己如何下得去手。
终究接下了,随手提一桶酒,是珍藏的陈酿,递了过去。饮酒,轻言:
“多谢。这是无忧珍藏,就当是谢礼了。”
我何尝不想悠游自在?眸子看向楼下车水马龙,眸光流淌。等家仇已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