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被花大娘稳稳接住,顺手穿在脚上。
“这次砸中了吧?!凭老娘我一只鞋就能收拾了你,看把你给能的!”花大娘一脸得意,穿好鞋子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大花衣裳,一不小心摸到了腰上挣破了的大条口子,面上一闪而过的尴尬神色,既而张狂大笑着,留给姚祸祸一个胜利者的背影,强拉着衣裳两侧的破角处,摇晃着一身肥肉向屋里走去。
这真是亲生的老娘?姚祸祸时常觉得,他一定是花飞花捡来的!现在他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想。
姚祸祸坐在井口的边缘,捂着额头上被花飞花的鞋子砸中的地方,一脸复杂的表情。他把头伸向井中,想要借着水井的水来看下额头的伤势。伸头进去前,姚祸祸已经做好了各种被毁容的准备,没想到,井里边的自己竟然是一团黑影,除了身后的天空,就是自己占据了大半个井的黑乎乎的一团。
对哦,现在恰是黄昏,太阳已经下山好几个时辰了,凭这日光是看不清脸的。
姚祸祸有些失望,重新坐回井边,暗自叹气。
姚祸祸心里各种胡思乱想浮上心头,他想着,假如他爹要是还在,他娘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暴虐无道,或许也像别人家的母亲一样温柔体贴,即使不温柔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残暴啊!就算残暴,他也可以躲到他爹怀里撒娇,他爹一定会亲口叫他乖儿子,摸着他的头,像其他家孩子的爹一样给他讲故事,会保护他不受花飞花的残害。可是现在呢,姚祸祸只能每天对着暴虐无道的花飞花,没有爹,没有故事,只有他老娘的花式泰山脚和醉酒连环踢。
姚祸祸本来也不叫姚祸祸,据姚祸祸听花飞花说,他比一般孩子说话晚,姚祸祸刚学会说话,开口第一句便是“哦豁”。人家孩子开口第一句要么是叫爹或是娘,再或者家中某个亲人的称呼,可他倒好,开口第一句,就来一个怪异的“哦豁”,这却也是旷古未有,成为了当时亲戚邻里话里闲谈的笑柄。
因为这“哦”、“豁”二字,花飞花给他起了个名副其实的好名字——姚豁豁。谁知道,这豁豁后来越来越能惹事,亲戚邻里有的念不准音,这姚豁豁叫着叫着就变成了姚祸祸。
姚祸祸思绪乱飞,忽然仰起头一看,半空中一团黑体正急速坠下,刚好对着自己。
“啊~啊啊啊”姚祸祸吓得拔腿便跑,闪身一躲,藏到了距离水井不远处一个大磨子后边,睁大两只眼睛,瞅着横空飞来的不明飞行物。
天下掉下来那东西重重砸进了姚祸祸他家门前的大水井里,溅起漫天的水浪,姚祸祸被头顶飞来的水花劈头盖脸砸了个通透。
“”姚祸祸很是无语,谁他妈乱丢东西,污染了他家祖传的水井不说,还弄了自己一身水。
姚祸祸还是待在大磨子后面,没太敢走出去。他抬头瞅了瞅上方,紧随那团东西其后的还有好几团团强烈的白光,从天空直直坠来,忽然之间茅屋前的小院变得异常明亮,好几束强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离地面越来越近,院子也越来越亮,仿佛这房子被丢进了太阳里,到处都是强烈的白光,眼里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物体,好像两只眼睛被刺瞎了一般。姚祸祸的眼睛疼的受不了,赶紧蹲下身子闭紧双眼。
即使闭上眼睛,姚祸祸还是能感受到那光线越来越近,最终光线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姚祸祸试探着睁开眼睛,猛不丁地被吓了一跳,楞在了原地。
他家门前站了五六个人,身形魁梧挺拔,正齐刷刷地看向他,眼神冷冽,充满肃杀之意。
“”姚祸祸傻楞在当场,望着这几个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是跑呢?还是不跑呢?要是一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