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颇有谋略才干的男人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式鼓气加油。毕竟是提着脑袋做功名的买卖,先不说得到知县大人费俊的青眼相加,就是知县大人对自己颇为看好,好心提拔。可若是祈安县中的那一干新老贵人横插一脚,光着屁股唱戏,到时候那又该如何进退。
看似简单的一盘棋局,在各怀鬼胎的军士手下一时间竟然是如此的寸步难行,步履维艰。
白景钻出细密的草丛,见叶垂阳被两个面生的汉子围困提刀,气蕴深藏可抵脏腑的男人也不动手制止,而是饶有兴致的蹲在一处山石之下,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眼前的众人。
“喂叶垂阳,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跟老子说有一天要娶一个名叫袁红杏的娘们,怎么老子千里迢迢的来你拜山会友,也未曾见到那娘们出来递一杯茶水。”白景哈哈大笑,一指袖藏,点滴劲道从男人的指尖缓缓而出,直到汹涌喷薄的劲道化作了一柄翠色的小剑,男人才重新收回手指,指了指正对着叶垂阳的那块山壁。
“叶垂阳啊,可别死了。我白某说过十年之后便要取你项上人头,就一定要亲手来取。”白景改蹲为坐,将跛脚毛驴的缰绳拉在
了手心。
贾和原先很是惊讶,特别是这个面生的汉子从那等隐秘的角落钻出就已经代表了许多文章。正要转身抗击贾之时,又听他说着这些难以深究的秽言。
男人已是怒不可遏,尤其是听到那个陌生的汉子说叶垂阳要娶那个名叫袁红杏的娘们的时候,男人如涛奔涌的怒气更是一发而不可收,他拿起长刀,不等展文龙与之两角而立,左右合围,男人就已经当先冲出,重约五六十斤的大刀被贾和如躯臂使,耍的虎虎生风,攻守兼备。
展文龙心中的打算是与贾和站在对角之后,两人前后配合,任他叶垂阳如何的力能扛鼎,膂力出人,身在两个合围之中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到时候还不是任贾大当家宰杀的命。可这个突然出现的汉子打破了男人心中的谋划,他看着贾和与叶垂阳惊险过招,不管是如何的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谁让贾和是他展文龙的大当家。
展文龙提刀上阵,有条不紊,亦步亦趋,不求伤敌,但求能分开叶垂阳的注意,让抵住前阵的贾和不至于有太大的压力。
展文龙为人不显山,不露水,所示的刀法自然也如其人,以诡异刁钻为精而悍勇杀敌居后。
白景稳坐钓鱼台,看着两人厮杀只觉津津有味。恨不得拿来一些零嘴吃食,在配上一壶上好的北地烧酒,那才看的过瘾。
毛驴是通了灵性的畜生,不管在如何的与白景亲昵无间,那叶垂阳始终在它心中占了一个牢固的位置。这个位子即使是对它千依百顺的白景也没能挤进来半分。眼见叶垂阳隐隐居于下风,跛了一条的腿的毛驴也忍不住的仰天长嘶,如在哭泣。
女人掩袖工谗,如水似霰的眸中如同点了浓霜的秋菊,枝叶繁茂又生了几分凋零之感。她急的上下来回走动,双手死死拧住衣角而无可奈何。
在女人的心底,贾和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而叶垂阳于她而言,也是生命之中不可缺失的风景。
两边犯难的袁红杏气不打一出来,只得将满腹的委屈尽数洒在了白景身上。
“你这个狗追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为何要挑拨我夫君。落霞山上,阳分两边。一为晴,一为阴。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两边路上各不相欠,各不相干。今儿个到好,你这挑拨离间的黑厮,也太没有气量。”女人如同泼妇骂街,种种般般的污言秽语一股脑的全部都泼撒了出来。惹得正做殊死搏斗的三人也情不自禁的翘起来眉角,只觉好笑。
叶垂阳本就是心思活络,手脚伶俐的悍匪。听着女人这么一番堪称字字珠玑的叫骂。他故意收身回刀,卖了个破绽,躲开了贾和那柄已到眉心的刀鞘。至于男人这千钧一发之间的破绽到底是卖给了谁,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