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做惯了土皇帝的贾和心中是何等的强烈而不可言。
贾和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伸手牵了牵女子柔滑的双臂。
“夫君,可有心事在怀。”自带一股妩媚气息的漂亮女子低下眼睑,指间由上而下,放在了男人的嘴角之旁。
贾和虽然故作镇定,撇头远眺望山峰暇观,可心思无疑已经飘到了女子身旁。他反手握住女子绕上脖颈的柔滑双臂,低声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夫人,你不知你现在所为完全是在玩火啊。”
女子掩袖一笑,青丝招摇,贴近男人的耳旁,吐气如兰。
“夫君,那叶家寨那边我听说可是有大动静。莫非夫君不怕”女子朱唇轻启,麝香穿鼻。
贾和是寻常汉子,世人七情六欲自然皆有。更不用说这些年占山为王,虽是一介平民,可过得日子和远在寿春的皇帝也别无二致。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哪怕不如京城富贾豪奢,气场牌面也已胜过了许多。
男人什么揽过女子纤细腰肢,将那张生的甚为姣好的容颜放到了身旁,仔细打量片刻之后,贾和才悠悠叹道“都说佳人易老,黄土裹衣。
如今夫人倒是生的愈发娇艳,倒是可惜了夫君我这些年累死累活。辛苦打下的这一番基业。”
女子皱起淡眉,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男人语中好坏。
祈安县衙之内,费俊换上了那身浅绿官袍,端坐在大堂之上,瞧着下方的诸多衙役捕快。
大楚官佚明文规定,七品官员着浅绿官袍,不饰金玉条纹。此时换上那身浅绿官衣的费俊衣着虽略显寒酸,可居高升堂的气度英气却丝毫不亚于那些衣上绣着雁鹘的封疆大吏。
男人正襟危坐,浓眉紧结,等到将下方众人一一看过之后,自带威严气度的男人这才开口淡然道“诸位也是知道,那落霞山为患多年,一直缴而无功。其中缘由也无须本大人再次赘言,只是此次剿匪,衙署长吏并州郡刺史多参与谋划,若是效果与往常一致,其中利害恐怕本大人不多说,诸位扎根此地多年,也应该明白其中意味。”
费俊脸色陡然一变,伸出一手抄起放在桌角的惊堂黑木,猛地对着那张檀香黑木打造的长案使劲一拍,堂下的众多捕快衙役这才在心中明白,原来,这一次这个一向被他们敷衍轻视的县令大人认真起来竟是让人如此的吃不消。
“张师爷,将衙署幕僚所拟策略示之于众”男人朱唇轻启,将胸中韬略一一明示于众。
只是说道最后,兵锋所指,大军上山路径,后勤辎重都已一一拿捏妥当,可那个领军之人依旧是云里雾里,未曾显出身来。
就连以往剿匪被费俊倚为心腹的张都尉,张折戟都未曾上前接过男人案旁放着的那一纸战书。
费俊气定神闲,迟迟不下封命。直等得日上三竿,一袭黑衣的高大身影持剑上殿之后,费俊这才笑着站起身来,将那纸被众人眼馋无比的一纸战书递到了男人的手上。
刘金刚眼神炙热,不过脸上依旧未曾表象太多,只是拿着那只浅墨疏毫定身于侧,只等那个穿着浅绿官袍的身影发令剿匪。
张师爷站在费俊身侧,手拿着一柄细长宝剑,时而侧目抬头,至于焦点自然是初出茅庐便已深得费俊恩宠的刘金刚。
张师爷目光犹有愤愤,可碍于费俊几番剿匪而不功成,矮胖的男人此时自然是收敛许多。即使有再多的不甘,此时的他也只能低下脑袋,等着那个摸不清究竟的男人提剑上马搏功名。
同样不甘的还有衙署主簙龚敛,老人本已是六十多岁的高龄,已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可碍于楚国上下形势,中原腹地都是十室九空,更何况在南北两端沟壑盘结的各大军镇更是文武不备,以至于州府郡县之中也时有空缺,若是逢着年富力强的刺史长吏还好,如是逢着刺史大人也是年老体衰,那所空缺之职自然空下职能全然不顾。不说是费俊这直插边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