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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不仅被仇如海戏谑言语调笑,更是被那些寻常巷陌的妇女市井称之为“暖玉生春”。

    张海举初时也不懂,只以为是她们称呼自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反倒有些自得欢喜。后来看着仇如海每每听到那些娇羞少女这么称呼他时,汉子就捂嘴偷笑,眼角眉梢皱成一团,他心中生疑,可又不好询问。这汉子,就没怎么见他正行过。

    张海举自是疑惑不解,迫于无奈,他找来已经混得有几分熟面的市井浑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这称呼不仅没有诗书礼仪之意,反而尽是调侃他一副上好皮囊,可揩油调笑,更可芙蓉春宵的道理。至于青年公子以为的什么君子如玉,枝节连理何曾有丝毫。

    不仅这些女人如此,就连那些隐蔽极深的断袖汉子在熟络之下,也会摸摸他羞红脸颊,说些体己之话,一来二去,一个个正经人也露出了马脚。本就是脸皮子薄的读书人,心中自然有如明镜,可又不知如何摆脱,他惆怅至极。

    后来张海举不胜其烦,只能每日蓬头垢面,以期减缓压力。但妇女不仅不以为丑,反而尽喜之。惹得梅屏的那些钓不到美人归的士族公子争相效仿,称之为“蓬垢美”。效果自然只有自己知道好不好。

    后来公子哥被逼的实在别无他法,只能拿起生疏的锤子铁钳,每日跟在刘负卿身后学习如何锻打铁器,以期能够借着火炉滚滚灼热,让那些趁机揩油的男人女子远离才好。虽然此招颇有成效。但张海举毕竟是初习此道,好几次由于手艺生疏,不仅将一户农家所要的锄头磨成了镰刀,更是将那镰刀磨得光滑透亮,刀锋薄如砂纸,明晃晃有如神兵。但毕竟是花架子。不仅不能拿去锄草砍枝,反而一不注意就有砍在自己身上的危机。周遭农户久用不适,可碍于他上好皮囊,每次自己前来便许以诗书礼仪,听不听的懂不知道,但听着总归是极其受用。可这“两刃刀”的威名还是渐渐传了开来。

    张海举每次遇到这等情况琢磨过多的情况,都是羞红着俊秀脸庞想要言语解释。可不待他解释完毕,那些粗鄙汉子就调笑打趣。说张小哥,翠红楼前几天来了一个唤做霓裳的姑娘,不仅长得有如天上仙子,说话的声音也如莺啼鸟啭,惹人怜爱。张公子什么时候有兴致,自己可以代为引荐。

    涉世未深的公子哥每每听到这等言语,自己所学的那些诗书道理一个都使不上劲来。除了偶尔子曰君子两句,再也无法答复。只能拿着手中的锤子敲的乒乓作响。那些汉子见着他这般姿态,乐呵的饮下一口梅屏县正宗的梅子酒,哄笑而散。

    倒是附近的一些正当芳华的女子,每次来找这俊秀的公子哥时,遇到这等情况,都是红着小脸骂这些汉子老不正经。劝慰公子哥勿要介怀,那等倚红偎翠的地界,哪有他们说的那般奇妙美好。只是干着暗渡陈仓的勾当,劝公子不要过多介怀思索。

    一个个拿出自己苦思冥想的绣花针c铜镜c梳妆台这等女儿物事,让手艺生疏的年轻公子哥做做磨针捶剪的细活。

    每次这些小姑娘前来,坐在门口悠闲喝酒的刘负卿就会笑道:“海举,你看今天是给李家的姑娘磨剪子,还是给张家的姑娘接针线啊!”

    青年沉声不应,羞红着脸将手下的烧得通红的生铁捶打的咚咚作响,借机回避喝酒汉子的调笑言语。

    汉子哈哈大笑,带着咕咚饮酒的葫芦也是上下晃动,偶尔还会喷出两口酒水。好不惬意!

    还有一次魏家的小闺女出得屋门,哪都不去,就带着一从打手仆从站在铁匠铺子外面。娇怯怯的说道:“张公子,我今日读了一首闺阁幽怨的诗词,想请你讲解讲解。”

    正使劲卖力打铁的温润公子哥听这话语,总算和自己所学沾上了边际。他随手抹了把通红的脸庞,望着魏小姐一脸欢喜。若说打铁调笑他是门外汉,可论诗词道理,自己除了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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