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默认。久而久之,约定成俗,便一直传到了今天。
且说女子一路扶着王建鹏南行而来,青丝每落,便是汗水淋漓。她瞧着面色稍转红润的王建鹏,舒开柳眉,一双星眸弯若月牙。道阻且长,东门难易。女子直走的长衫微湿,青丝成缕,才到了一尺幽居之所。
屋门半掩,两边各挂着一副墨迹斑斑的春联。左边写着,乔迁新居绝了阑珊灯火;右边写着既入幽门辞谢你情他意。字迹不算遒劲有力,但一笔一划,很是规矩。
女子瞧着这一幅半旧春联,牙关轻合,温润眸子已然多了些点点星光。她轻叹一声,扶着王建鹏一路跌撞走进了屋中。直到屋内传出一阵乒乓声响,她才终于将这接近一百五十多斤的汉子放在她的香塌之上。
她不待坐下休息,而是转过身去点燃屋内烧得只剩半截的灯烛,望着此刻神色宁静柔和的王建鹏轻声说道:“建鹏,都怪我,若不是我贪慕虚荣,非要白狐皮毛以作长衣,你也不会如此。”女子掩袖拭泪。
村外,黑子一行依旧站立原地而不动,想着这一路下来,死伤之人甚多,都怕村中长老责罚,故而迟迟而不敢入。待得月色渐沉,四野俱寂,东方隐隐有白之时,黑子才犹豫的对着众人说道:“此番入深林巡猎,我等折损不少。除了已经死去的柱子哥等三人,再加上不知死活的王建鹏,损失确实颇为惨重。诸位说说,我等应该如何才好。”
众人闻言低头,望着脚下黄土,沉默不语。黑子见久无人应,眼神稍带阴鸷之色瞧过众人,良久也只能无奈垂首。
对这,他也很无奈啊。
且说村中北面地界,是一片视野较为开阔的水谷之地,由于村民开辟田亩多在北首地界,故而北首屋宅甚少。除却耕田打猎的好手自己搭建的几间破落茅屋供休息之外,其他人则是行迹聊聊。此刻北间一处有些讲究的屋宇中,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头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来回踱步,看其神色颇为焦急。直到门扉轻扣,一个庄稼汉打开门扉,对着他指了指门外,老头阴沉的脸上才有了些许笑意。
老头不待汉子入门言语,他放下手中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转身走出了门外。
屋外星夜沉沉,静默无声。一个黑衣汉子静静站在路旁的树下,望着此刻晴朗的夜空,眸中既有期待又有热切。
“张许!”汉子轻声喊到。
负剑汉子闻言转过身来,对着齐步而来的两人抱拳微笑。等得三人闲聊熟悉已毕,老头才微笑摆手,恭请汉子入屋。两人几番推辞之后,这才分主次坐定。
待得老头坐定了身子,他笑呵呵的说道:“张大侠舟车劳顿,这一路行来定是颇为幸苦。我在偏厅摆了些村中寻常谷物肉食,还望张大侠莫要嫌弃,先去一解风尘。”
张许闻言一笑,并不言语,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笑言道:“长老,大侠就免了。张某一介卑微武夫,上没有那神通真人九天捞月,卧花而眠的逍遥身姿;下没有那等功夫一流的江湖好手行侠仗义,剑斩不平的手段功夫,如何担得起大侠称呼。长老还是称呼张某名姓就好。”
老头听的一愣,见张许说话如此谦逊,愈发不敢怠慢言语,反而放下他平素身为村中长老的威严身姿,对着这个年纪比他小上几轮的汉子客气无比。
过得片刻,等到老头心中筹划已定,这才借着屋内烛火灯光,不动神色的打量了汉子几眼。此刻观来,只见他身材壮硕,气度不凡,尤其是眼中晶亮有彩,胸膛每每起伏之间,可听骨骼轻响,噼啪有声。
老头看完他风流姿态,不凡气度,暗自颔首。他伸指轻叩了叩桌角,说道:“待得张大侠以及诸位师兄弟齐聚于此,再筹划过后,我等就进山除妖如何?”
张许闻言轻笑,放下手中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