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转回来。
“原来是个少年,吓了老子一跳。”老头低声言语。抬头见得少年那双清亮眸子依旧兀自打量着自己。他咬了咬牙,神色满是思索之色,脚步落下,往前走过几步随即他又缩了回去。
这一来一去多次,李知宇自是不解。赵晴柔久坐马上此刻也是无聊,见这老翁和少年一进一退,如同小儿玩闹时,她说道:“旧时兰亭溪草,常有农户来回折返择草采花,以补家资。奈何身后背篓所负有限而草地无垠,于是农户每每来回往复多次。自戏言为兜圈子,似此等这般除却生活不尽人意,也实在体现生活不易之处。”
老头听得这话,或是许久不曾言语,他喉咙轻动,过得许久依旧不言。待得少年对着他慢步走来时,老头神色一动,他慌乱的退后两步。这才嘶哑着嗓子说道:“你他娘的扯的什么,什么割草刈麦,老子在这锻炼身体呢?”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少年止步不前,一向活泼的赵晴柔此刻也是捂着小嘴捧腹大笑。
“他娘的,你这小丫头笑什么笑?老子说得有错,你们寻常百姓匹夫打熬筋骨,锻打体魄不也是这样。来回煎熬体魄,若不是这般吃苦如何锻打得成为所谓一二三流高手。只是你们苦练十余年终有所成成为一个所谓的二三流高手,却又有何用,到头来不也是垂垂老矣,坐着等死,哪像我们”老头说道后面顿声不言,他此刻身形不在后退,反而前行了两步。
赵晴柔似乎觉得老头先前所说话语极其好笑,她依旧笑个不停。李知宇却不已为然,初听此话也并无差错。三国战乱初止不过十余年,大楚元气虽然恢复许多,但是依旧还有许多偏僻之所的百姓不说衣帛食物,就是糟糠粗粝也难求一顿。寻常百姓欲出人头地,打破门阀,求得出人头地除去豁出性命于营中效力捞取军功博取进身之姿;再就是苦读诗书道理,穷十年甚至数十年之功待得金榜提名,一朝看尽长安花才能得意。除此之外,或为南北两大边防军镇幕僚依旧各郡郡守养的文人骚客鹰犬家奴,实在极少。
少年思得此处,不由得又望了老头一眼。他年纪颇大,就算身体强健有廉颇不服之资,勇冠诸侯,到头来不也是是大梦一场空。那他少年想到此处,转头看时,见老头此刻斜着眼睛正在偷偷打量自己两人。
“你瞧什么瞧,别看老子年纪大,就小瞧老子。按照武力划分,除却你们所谓得丹田蕴气,经脉含力,老夫也是个三品高手。对付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还不是手到擒来。”老头似乎发现了少年望来的目光,他正声说道,神色颇为自得。还伸出了自细白嫩滑的手臂,鼓动了一下手臂的肌肉。
赵晴柔依旧笑个不停。李知宇却不觉好笑,虽然他体貌颇为丑陋猥琐,身形矮小。可如此年纪依旧在强身健体博取进身之资,练到三品高手境界也是难得。似此等这般便已经超过许多膏梁纨绔。少年心中暗暗敬佩,缓步走到老头身前,轻飘飘的伸出了一只手掌。
老头不解其意,他见少年突然伸出一只手掌,神色惊慌,身体又往后退了几步。瞪着一双浑圆眼珠滑溜溜乱转。
少年既然伸手以明示好之意,老头却不明其意,兀自后退了去。赵晴柔见得他如此行径,轻飘飘跃下马来,几个来回翻腾便已经到了老头面前,她伸出双手攥住老头身上缚着绳索,笑吟吟的望着此刻脸色转为懊恼的老头。
老头见少女抱着自己身上缚着的绳索,神色陡然转为慌张之意。他瞧着身前人畜无害的少年,又瞧了瞧了身旁笑意盈盈的少女,进退不得。只得大声喊道:“你,你这女娃娃想要做甚?”
赵晴柔笑着说道:“你说呢?”
老头又疑惑的看了赵晴柔一眼,心中只道你们只是两个娃娃,老子虽然修为不到家,比不得那些强占庙宇占据大山宝地的千年老妖。可老子凭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