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打扰。可二人一直这么呆立相望,满腹话语欲待询问,着实两难。李秉节本是耿直性子,看对面的徐文若只是尴尬的瞧着二人并不开口,轻咳两声,问道:“敢问小哥师承何人。”
李知宇只是呆呆握着赵晴柔这方手帕,心中正百转千回,苦思该如何言语,既不惹得赵晴柔生气,又可以化解此刻尴尬。饶是他读的诗书百章,可圣人书中也没有教人谈情说爱之言语。
李知宇自顾沉思,对李秉节的问话自是恍然未察。李秉节无奈一笑,这少男少女情窦初开,本是最为美好之时。可自己如今却不得不打扰,只觉罪过,但这话还是要问的。李秉节走到李知宇身前,细细瞧了瞧两人,轻咳两声,李知宇赵晴柔这才发觉,两人神色具是窘迫。
“小兄弟,却不知你师承何人。敢问尊师名讳,现居何地?”李秉节一连问了许多,李知宇略微正色,转过身来说道:“晚辈文学诗词学于学堂教书先生,至于先生从不提起自己名姓,晚辈却是不知。晚辈只知先生自号“五不节”,平素却是以“不节”先生相称。先生归隐之处,晚辈不得先生允许,自也不敢透露丝毫。”李秉节听得话语,略微沉吟半晌,过不多时喜道:“文若兄,这少年师父正是尚书大人张行俭。”
李知宇挠了挠头,心中不解,自己只是言先生“五不节”如何就能推断先生是前朝尚书大人张行俭。
徐文若看着少年挠头思索,笑道:“小兄弟却是不知。昔者尚书大人开府变法时,由于法令繁多,诸多法令不易统计。于是尚书大人自嘲自己所颁法令有五不节,其一为:不节财。其二为:不节功。其三为:不节色。其四为:不节法。其五为:不节吏。”李知宇听得这五不节,心中直犯嘀咕。这“五不节”倒是知道了,可这“五不节”的意思却毫无头绪,李知宇无奈苦笑。
徐文若见着少年还是不解,一时语塞,只道你这少年跟随尚书大人学得多年,居然连尚书大人“五不节”都不清楚,这尚书大人难道连自己为政最辉煌的一笔都不曾说过。
李秉节哈哈一笑,见着少年疑惑低吟,许是尚书大人不曾言说,毕竟这“不节色”却是不大光明。周围年纪已到中老年的士子大儒听得徐文若说道这五不节,一个个表情略显忸怩。
赵晴柔侧过身体,看了看周围众多学富五车之辈具是呈忸怩之态,心下略有好奇。一个个都是黄土埋了半截的老朽,这却如何做这儿女忸怩之态。况且这“五不节”虽然偶尔听得父亲谈起,但对于其中具体条文内容父亲却是一直支支吾吾,从不正面作答,此刻听人谈起,更是好奇。赵晴柔开口道:“敢问先生,何为五不节。”
李秉节老脸一红,沉默良久,却不言语。一个同样着青衣的老儒喊道:“你这秉节,却是不节。”周围士子听得此言,具是大笑。想这李秉节年青力壮之时,却是最喜尚书大人这条“不节色”。
李秉节见众人具是大笑,支吾良久这才红着老脸答道:“尚书大人这“五不节”乃是“不节财”“不节功”“不节色”“不节法”“不节吏”你们先前也已听得,这具体条文大意老夫。”李秉节支支吾吾,实在不好言语,毕竟他深的儒家精益之学,这圣人亦曾有言“天行健, 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之以厚德载物。”此刻说这五不节,却为圣人不齿了。
沉思良久,李秉节才清了清嗓子,正声道:“不节财,乃是朝廷大张行钱之典,货通南北,利往大楚,讲富者许以厚葬之礼,分流天下;不节功,乃是军士上阵杀敌必有功爵,激励士气,则将士自有争心,有争心方能上阵立功,百死不悔;不节法,乃是以法为据,违者必罚,功者必赏,功过分明;不节吏,乃是朝廷根据富贾所出钱粮,许以官职,不过最高不会超过六品。”老头说到这微微一顿,又道:“不节色,却是,是朝廷开设的消金